第8章 因血脉怨失圣眷,寻爱宠怒闯禁宫[第1页/共5页]
潇湘殿是玄鱼观的后殿之一,供奉了十八尊女仙雕像,曾去过皇家道观祈福的慧妃如何不知,听了这话,神采略有好转,又问:“那你倒说说,皇上为何不过夜本宫,深夜还要移驾驭书房?”
“真的只是蛇汤?”
印云墨不觉得意地摆摆手,“我既非高人,也不是甚么君子,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说到“怪力乱神”,印暄不由想起,惊雷雨夜那一只飞袭的僵尸断爪,沉吟很久后,下旨着太医署咒禁博士陆名延前去熙和宫,为慧妃诊病。
左景年见他率性萧洒,不由微微一笑,欠身辞职。方走了两步,俄然又忆起一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解开,暴露内里一粒指头大小、披发寒气的乌黑物件,“再叨扰一句,这是鄙人伤口喷出的毒血中所含之物,公子可知此为何物?”
印云墨闭着眼问:“看着像甚么?”
“机遇?”
“其生不殖。”那人的声音在他脑中对劲洋洋地回荡。
本来那天御辇出了清曜殿后,便转向熙和宫。慧妃见圣驾忽至,大喜过望,使出浑身解数来服侍。印暄在熙和宫用过晚膳,见慧妃情义绵绵地媚谄于他,神态娇媚色若春花,不由情动,便联袂同赴鸾帐。
“这……卑职也不知,只是受命行事,求娘娘开恩,不要难堪卑职。”
“数日前,确切在殿中发明过一只白猫,厥后被皇上抱走了。此番若这玉狮子又跑入殿中,卑职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进殿去细心搜索。”
她越是哭求,慧妃就越是心烦,抓起桌面一个白瓷胭脂盒,扬手就往她头上砸去。那宫女眼睁睁看盒子飞来,来不及也不敢遁藏,顿时在脆响声中血流满面。
凶案调查就此堕入僵局,天子不敢违逆太后之意,只得命令,待慧妃病愈以后,再持续查案。
寄奴于两日前,受几名寺人传唤前去熙和宫,而后不知所踪,并未回到浣衣局。
如此看来,虽未招认,但熙和宫怀疑最大。天子御驾亲往查问,慧妃却先惊吓成疾,昏然卧床不起。就连深居简出的太后也被轰动,懿驾闻讯而至,为慧妃保护。
左景年沉默半晌,俄然解下腰间的奉宸刀搁在桌面,开端宽衣解带。
“遵旨。”左景年朝那几名跪地几乎自裁的紫衣卫使个眼色。几人还了个感激眼神,从速收刀退下。
杳儿如同小鹿般和婉而轻巧地说:“甚么发髻梳在娘娘头上都都雅。高有高的都雅,低有低的都雅,有的像花,有的像云……哎,奴婢不会说话,归正就跟进了潇湘殿一样,眼睛都看花了!”
慧妃克日表情不佳,在后宫中找人撒气,这气越撒越大,不免闹出了点动静。天子听完小寺人禀告,不觉得意地摆摆手,表示由她去吧。
烦躁与怒意逐步在脸上堆积,慧妃猛地扯下发髻上的凤翅金步摇,狠狠摔在地上,厉声叱道:“你这梳的甚么头!老气横秋,让人瞧着内心添堵!难怪皇上昨夜没有留幸,你这贱婢是不是收了哪宫的好处,用心给我好事?”
魏吉利道:“恰是。她前次还说,找不到慧妃娘娘的猫儿便要去投湖,谁想……唉,真是一语成谶了。”
印云墨笑了笑:“你不消说得如许好听,来摸索我是否因另有所图而决计施恩于你。我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诏囚,天子彻夜想砍我的头,我便见不到明晨日出。我能图你甚么酬谢,莫非还希冀你能救我出深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