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巴蛇化龙天劫至，落雷夺宝险身还[第3页/共4页]

很久以后他才依罕见所贯穿，是液化。明显看上去还是一块块固体，却又如水般温和地活动着，骨节与骨节相互融会、变形，色彩也更加洁白，由灰白变作了温润的玉红色。

他悄悄摩挲着鞭身，模糊产生了种错觉，仿佛掌心下是一具美人娇躯，正在他的抚摩下慵懒低吟。他轰然心动，昂首极当真地对阿墨说：“它不但仅是条鞭。”

“那就炼一条丈二长鞭吧。”

左景年想了想，道：“我身在梦中，即便死了也无碍吧？”

左景年运功吐劲，鞭梢在空中一抖。

他呆愣愣地坐在冰冷空中上，喃喃道：“聚散皆缘循因果，会者定离勿怀忧……阿墨，你我此后再不能见面了么？我不信！”他起家仓促躺回床榻，闭眼强迫本身入眠，却思路纷沓，再难安枕。

青螭腾云驾雾很快消逝于墨色中，雷云也在瞬息间散去，山谷上空重现明朗夜空，仿佛风过水无痕。

“如何不能。”阿墨从他背上跳下来，与他并肩而望，“佛经云龙有四生：卵生、胎生、湿生、化生。蛇、鱼等修行有成便可化生为龙。不过鱼跃龙门有涸辙之险，蛇生肢角有雷殛之危，能化龙者万不存一，但为了脱胎换骨直上青云，这些成精的牲口们仍不吝性命，趋之若骛。”

“那是如何回事？”左景年奇道。

但见远处山谷上空浓云翻涌、电光蛇窜，惊雷震耳一声响胜一声，垂垂累累自云层劈下，不时有高大树木被落雷击中，轰然化作焦炭，仿佛一副天肝火象。

阿墨大笑：“风萧萧兮易水寒，去吧，左大侠！”

“啊？”

阿墨双手掌心相向，在胸口虚抱成团，双目微暝。只见十一枚椎骨首尾相衔，环抱在他周身，仿佛一条披发微光的银河星带，缓缓扭转起来。

阿墨扑哧一笑：“你此人太没情味，美满是木头一块！罢了，你说骨玉便叫骨玉。”他走到巨石旁，拍了拍那条鬼斧神工似的裂缝，“这个标记不错，就藏鄙人面吧，日跋文得来取。以我现在之力，只能为你炼制一器，其他质料也留在此处。等你学会炼器之法，将来也可自行炼制。”

“别忘了它是灵器，须得以法御之，方能阐扬出真正的能力。对了，无妨为它取个名字。”

跟着一声轻而细的嘶鸣声响起，十步开外的一块千斤巨石竟从中开裂，缝深近尺。

“不错，跑得挺快。就依你这身轻功，赶上武功绝顶的妙手，即便打不赢，也不愁逃不掉。”阿墨一本端庄道。

左景年望着云层中若隐若现的只鳞片爪，震惊得无以复加。

阿墨点头，神采有些暗淡，“并非炼器之故，是我本身灵魂有伤……这条鞭是我送你的礼品，权作赠别。”

左景年沉吟半晌，下定决计道：“既然你特地带我到这里看巴蛇化龙，必成心图，不会眼睁睁见我送命――我愿冒险一搏。”

左景年将衣袂掖在腰间，几个纵跃分开峦头，朝那雷云密布的山谷奔去。深吸口气，他将轻功运到极限，身影仿佛一缕轻烟，飘入谷中。

“你这是嘉奖，还是嘲弄哪？”左景年发笑，将手中拎的包裹鼓鼓囊囊地搁在地上。

“百分之一？”左景年皱眉看着本身的双手。

“一条修炼了九百余年的巴蛇。若它彻夜能度过雷劫，便可化龙飞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