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巴蛇化龙天劫至，落雷夺宝险身还[第2页/共4页]

但见远处山谷上空浓云翻涌、电光蛇窜，惊雷震耳一声响胜一声，垂垂累累自云层劈下，不时有高大树木被落雷击中，轰然化作焦炭，仿佛一副天肝火象。

阿墨微微点头，“阐扬出百分之一的物力了。”

十五年来第一次，入眠后无梦可做。他欣然坐起，想起阿谁朱衣少年，胸口钝痛不已。“阿墨，阿墨……”他将这两字在齿间展转反侧，仿佛只要如此疼痛才气略为减轻。

左景年感慨：“牲口善争，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贫者争财，富者争势，权者争更大的权。即便再不争的人，也得在这世上争保存。”

左景年将衣袂掖在腰间，几个纵跃分开峦头，朝那雷云密布的山谷奔去。深吸口气，他将轻功运到极限，身影仿佛一缕轻烟，飘入谷中。

他兴味盎然地将红色椎骨在空中上摆成蜿蜒长蛇的模样，又拿起利齿与鳞片把玩，“鳞片可制成两块护心镜，如果再多几片就好了，能够打造一身刀枪不入的宝甲。蛇蜕可入药亦可炼外丹，你留着今后用得上。可惜两根牙齿短了些，做不生长剑，勉强只够铸一对匕首或分水刺。这十一块椎骨品相最好，分量又充沛，足以炼成一样长兵器了，枪、戟、棍、槊、鞭，你喜好阿谁？”

左景年无法地笑笑，行动不息地又翻过一个山头。

“让我瞧瞧你手气如何。”阿墨蹲在地上翻开衣角，一件件往外扒拉，“两根尖齿。一片青鳞。一片黑鳞。三条蛇蜕。2、4、六……十一块椎骨！小左，你这是洗劫啊！”

“那就炼一条丈二长鞭吧。”

“蛇化生龙，须得在雷火淬炼中脱其鳞、蜕其皮、折其齿、出其骨，这些鳞皮齿骨无一不是天材地宝，用于炼器制药皆属上品。你就去到那山谷中，豁出小命来用力儿捡吧，谨慎别被天雷劈死、被落物砸死、被巴蛇一尾巴抽死，至于能捞到甚么，就看你的造化了。”

“不错，跑得挺快。就依你这身轻功，赶上武功绝顶的妙手，即便打不赢，也不愁逃不掉。”阿墨一本端庄道。

左景年见他面上微露倦容，心疼道：“一鞭足矣！早知炼器如此伤神，我就不让你做了。”

左景年双手接过，细心打量，见鞭身十一节，节节相扣，接缝处浑然天成，节上弯钩倒刺丛生，对敌时一旦沾身，必将叫对方皮开肉绽，不死先去半条命，倒是好险恶的兵器！

“我懒得动。”阿墨答得很干脆，“能坐不站，能躺不坐，既有人代庖又何必本身动脚？”

“名字？我最不善于取名了……”左景年沉吟半晌，无法道，“既然是蛇骨所炼，又光彩如玉，就叫骨玉鞭？”

阿墨笑道：“说得好。以是人不见得就比牲口崇高，佛曰‘众生划一’，老子云‘以万物为刍狗’，恰是这个事理。好啦，闲谈归闲谈，别把闲事给迟误了。小左，你怕不怕死？”

“那是如何回事？”左景年奇道。

“百分之一？”左景年皱眉看着本身的双手。

左景年脱口而出：“鞭。”

跟着一声轻而细的嘶鸣声响起，十步开外的一块千斤巨石竟从中开裂，缝深近尺。

“别忘了它是灵器，须得以法御之，方能阐扬出真正的能力。对了，无妨为它取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