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枕黄粱返珞陵，重操旧业驱邪祟[第4页/共4页]

“是被……先帝佩剑所伤，一剑穿胸，几乎命丧当场。太医说，幸亏墨皇叔的心肺生得比凡人偏了几分，这才救得返来。”

“水。”他低声道。立即有宫女上前，行动轻柔地给他喂水擦脸。

另两处地点都在城中偏僻的冷巷内，一处在城西南，一处在城西北，因为事发较早，现场已被闲杂人粉碎得差未几，骨殖也被支属捡归去入土下葬，倒是没甚么新发明。印云墨想了想，又问：“都城中可有供奉小乘佛教或婆罗门教的寺庙？”

印云墨晓得印晖的意义，万一动静封闭不住，说是“吃人的豺狼豺狼”，总比“吃人的魑魅魍魉”听起来没那么令百姓发急，但是还是遗憾地点头。“不是野兽，这里的确保存着一股恶鬼的邪气。”他在骸骨间细心翻找，拈出几根四五寸长的碧绿色的线。

印云墨沉默好久，方才回过神般喃喃道：“重赫为人，我心中稀有。今后只需勤政爱民、行端立正，流言自息。”

“克日都城有妖物吃人。多是在夜里的河边暗巷等僻静处，寻落单的人动手，待到次日被人发明，只剩下寥落残骸断骨和少量血迹。骨头经仵作查验，的确是人骨，男女皆有。五城兵马司上报后，朕也请高僧真人瞧过，都说现场邪气惊人，像是魑魅魍魉捣蛋，但是如何也找不着妖邪地点。”印晖浓眉紧紧拧成一团。

印晖道：“神神鬼鬼之事，本不敷信，但是人间有人修道有成、殊于凡人，这也是朕亲眼所见。墨皇叔无妨照实奉告朕，客岁宫中闹邪术，叫甚么飞头降，但是你脱手破解的？”

“说实话，内里启事我也不清楚，只听验身的太医说他毫无伤病之症，面庞宁静如坐化高僧，是寿尽圆寂之相。棺椁运回京后，太后与内阁两方也请人勘验过，的确如此。他仿佛早料有这一日，提早命人快马将传位圣旨送至都城。先帝无嗣，因此我遵遗诏继位，顺理成章。只不过……”印晖踌躇一下，似有所顾忌，但很快又安然道：“官方有些流言流言，说朕这帝位来源不明，朕不但愿墨皇叔听到后心有芥蒂，故而先主动申明。”

纸鸢……印云墨心下一动，脱口问：“可有金龙纸鸢？”

他愈想，愈感觉头痛欲裂，仿佛有甚么东西在封闭的颅骨内回旋冲撞，想要破体而出。将手掌紧紧覆在前额，他尽力将脑中那些不明以是的躁动压抑下去，感觉身上仿佛松快了些，却浑然不觉一滴泪从眼角滚下来。

一名文书弥补：“城东檀木巷仿佛有一座破败的寺庙，几近没甚么香火，内里的佛像也奇奇特怪的。传闻那一带之前是异域行商的聚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