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萧秋多事忧国运,群龙有首煮羹汤[第2页/共5页]
他忍痛跳起来,冲到洗脸架旁,扭头看铜镜内的后背。
印暄在这半个月内所批的奏折有平常的三倍之多,且十有七八都不是甚么功德:山*沁河决堤;甜水原闹蝗灾颗粒无收;昶州、旭州一带胡匪聚啸,攻击州县、杀官夺粮;就连天子脚下珞陵城郊,也因山体滑坡,一全部村庄被埋在泥石之下。
“本来是皇上,吓我一大跳。”印云墨看清来人,顿时换上一副笑容,也不起家,仍蹲着说道:“来得恰是时候,我刚熬好一锅汤。目睹就要入冬了,恰是进补时节,这汤行气活血、滋阴壮阳,更兼驱风去湿,是可贵的药膳,皇上要不要来一碗?”
不过,说到好口腹之欲,面前此人也跟这猫差未几,都是嘴精舌刁的货品,独一的分歧,大抵就是他如何也吃不胖。
谢豫睨着他似笑非笑,“景年兄弟,你感觉呢?”
又是一阵冷热瓜代后,左景年惊觉浑身皮下似有异物游走,剧痛难当。他猛地扯去身上衣物,骇然见一团高高肿起、拳头大小的疙瘩正从胸口的肌理之下滑过。肿块色呈黑紫,观之如痈瘤,却又似活物般形状变更不定,令人触陌生怖。
他思忖半晌仍不得其解,按捺下满腹疑窦,起家洗濯伤口,寻了包金疮药敷在后背,用白纱带缠好,重新穿上衣物,开门唤宫仆出去打扫。
“带骨肉。”印云墨奥秘兮兮隧道。
印云墨点头道:“狗肉性热,隆冬食用较佳,再说现在我虚不受补,吃不得那么燥的东西。至于猫肉更是酸涩难以入口。不过,猫虽肉味不堪,却有几分灵性,你看那只白猫,早早就嗅到了香气,也不知从哪儿溜出去,仿佛就等着蛇肉出锅似的,如此好口腹,难怪吃得肥大如犊。”
印暄用拳头堵着嘴,连连摆手:“此药膳既如此神妙,你还是留着自个儿喝吧!”言罢喘了口气,表示身后的小寺人抱起白猫,二话不说便起驾回宫。
统统不适的感受突然从体内消逝,后背旧创虽烈烈作痛,经脉间内力运转却畅达无阻,他晓得,本身这是因祸得福了。
那人像是吃了一惊,猛地回过甚。
印暄怔住。
紫衣卫禀道:“回皇上,没有异动。那人诚恳待在殿里,足不出户。只是向太医讨要了红泥炉与青铜鼎,经常在园中水池边垂钓摸虾,熬煮吃食。”
紫衣校尉谢豫与左景年对视一眼,相互打了个商讨意味的眼风。他们监守殿门,不明内庭环境,只听印云墨大声扣问,未闻天子应对之声,御驾又来去仓促,无从证明这碗来路不明的蛇汤是否真为圣命所赐,一时摆布难堪。
氤氲热香刺激着印暄空荡荡的肠胃,他游移了一下,问:“真是蛇汤?”
他说着拈起勺中那截蛇段,朝树后一抛,白猫立即扑出来接,可惜身势笨拙没有叼住,蛇段滚到地上,它也不嫌弃,用前爪压着就大啃起来。
猫也吃了一惊,蹿地从他怀中跳走,躲到四周的一棵梧桐树后。
“趁热喝最好,凉了可就走味了。”
左景年淡淡道:“不错。”
“算了。”印暄偶然与他计算,皱眉挥了挥手,“去换杯热茶。人也换了吧。”
这场暮秋豪雨足足下了半个月,才稍呈停歇之势。
印暄停下脚步,叫了声:“魏吉利。”
印云墨微微一笑,回击将汤喝得涓滴不剩,又拿个新碗舀了一勺递畴昔:“皇上这下该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