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常借天命行人事,深信寥语藏玄机[第2页/共5页]
邢厉天上前两步,仿佛想帮他拍背顺气,伸脱手又感觉有些冒昧,略一踌躇,印云墨已极力止住咳嗽,哈腰喘着气道:“可否冒昧一问,纸上这四句从何而来?”
彻夜合该他称不了意,一小我把持也就罢了,偏又叫了两个亲信一齐来享用。那渔娘虽愿作贩子小妾,却没脸当贼匪共姘,羞愤交集高低,竟一头撞墙,当场香消玉殒。
见印云墨不答,他独自将酒坛酒碗搁在桌面,哈腰捡起地上书册:“《南华经》?莫非你热中于求仙问道?”
“那本是《庄子》,我这里另有《老子》和《列子》。”印云墨又摸出两本封皮上写着《品德经》与《清虚经》的书册,“随身带的,无事时消遣罢了。”
但是有人欢乐有人愁,柳麻子“砰”地甩门而出时,那叫一个脚底冒火七窍生烟,骂骂咧咧道:“妈了个巴子,这到底是绑回个肉票,还是请了尊菩萨、供了个祖宗!要不是大当家有令,老子非把他砍个十七八刀的,才气解心头恨!”
我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印云墨沉默道。这个野心勃勃的胡匪头子究竟是异想天开,还是确有甚么逐鹿之计,他现在也懒得去沉思,只觉手脚发冷,头有些昏沉沉的难受,许是病情真减轻了,忍不住打个寒噤,裹紧了狐裘:“先不说远的,眼下这关我得先过——阿谁草郎中实在不成气候,你寨中就没有别个像样的大夫?”
不提柳麻子如何愤恨憋闷。入夜后盗窟篝火丛燃,众胡匪以营为聚,围着火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胡言乱语呼笑呼喊,称心非常。
堂上第四把交椅、寨中人称四爷的董隆却没心机跟崽子们喝酒,而是在屋中寻那*乐子。本来本日所劫的商队,贩子中有一人倒是女扮男装的雌儿。按行商的端方,本不能带女眷,但这个十五六岁的小渔娘是在途中被此中一个贩子费钱买下,筹算带归去作妾,因此改了男装跟在商队里。董四爷乃是色中恶鬼,被他一眼给看破了身份,一并劫到寨中。
他说得煞有介事,却又语气冷酷、面色安静,仿佛事不关己,就如一瓢冷水兜头泼下般好人兴趣,董隆不觉大为恼火,喝道:“啰嗦甚么?哪有这么轻易就死的,还真当本身是个瓷人?”
凌云寨依山而建,埋没在草木丛生的山麓当中,原有主事五人,喽啰八百,专干有胆无本的买卖、打家劫舍的活动,数年来阵容日盛。那些逃了刑的草寇、犯了事的豪杰、弃了本的变民纷繁来投,凌云寨人数日趋强大,竟也有了近万人马,从本来小打小闹的强盗路霸,扩大成了敢杀官袭郡、开仓劫粮的一大股胡匪悍匪。
“还不穿上衣服滚出去,在这里丢人现眼!”
“怎个‘不虐待’法?”印云墨诘问。
“这就因人而异了。我自幼体弱,小疾也常成大病,现在莫说被人压着强采后/庭,就是脱了衣服吹点寒气,也要沉痾不起,明日便一命归西了……你们大当家的说没说过,拿我的尸身可否换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