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滴血孕蛊本无意,飞子破降自有心[第2页/共5页]
印暄手腕一抖,一把黑子如雹霰天降,劈脸盖脸地朝头颅砸去。
终究他忍不住开口问:“你不感觉有些不对劲么?”
“护驾!快护驾!”
印暄见他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心道莫非是本身太严峻了,便收回视野,将思路放在棋局上。可不知为何,一种心神不宁的危急感仿佛恶兆般覆盖着他,令他几次走神,接连下错了好几步。
印暄嘲笑道:“明枪暗箭的刺客朕明白过,如此费经心机的布局还是第一次见。朕乃是真龙天子,受命于天,岂是这些邪魔歪道能够侵犯的!若朕等闲被妖邪所弑,天命安在?!”他正容整了整冠冕,端坐回位,重新拾起棋子:“该你了。”
印云墨惊诧:“我也去?可皇上曾下旨,不准我踏出殿门半步……”
本来紧闭的殿门传出咯吱咯吱的微响,缓缓开启了一条缝。
不知何时,殿外变得一片死寂,仿佛刚才的人语喧闹、兵戈相击不过是一场幻灭的幻景。
这一局棋,黑棋落子极快,仿佛成竹在胸、信手拈来;白子却瞻前顾后,下得晦涩非常,未及中盘,便已露败相。
印云墨浅笑起来:“哦,是,我也感觉不舒畅。”
印云墨点头:“没这么简朴,小天子的心机……再说,我所犯之罪,即便救十次八次驾也抵消不了。算了,不说这个,既然能趁机出去又何乐不为,哪怕几个时候也好,我在这废殿里窝得都快发霉长毛了。”
“用弓弩射!火铳筹办!”
“皇上没传闻过么,有些事是躲也躲不掉的,正所谓‘在灾害逃’。既然躲不掉,何妨泰然处之。对了,方才我说对凶手的目标有些端倪,现在恰是考证的时候。”印云墨边说边落子,趁机吃了一片黑棋。
印云墨指拈一粒白子,不疾不徐地答:“降师是谁,目前还不得而知;目标嘛,我已有些端倪,尚需考证;至于破解之法,在这局棋下完之前,自有分晓——皇上,请先落子。”
女子声音稍作停顿,俄而又响起:“清曜殿!宁肯去那种偏僻冷宫,也不来熙和宫看臣妾一眼,皇上,您太薄情了!”
他惕然盯着那些诡异黑影,俄然耳边“啊!”的一声,叫他嚇了一跳。
印暄略一沉吟后起家:“你所言是真是假,一试便知。”他一指地上的头颅,朗声道:“冤有头债有主。兰儿,是谁施法害你性命,带朕去找他!”
“内里,不晓得是甚么,但朕有种浑身不舒畅的感受。”
“清曜殿?”女子话音低喃,蓦地又拔大声线:“皇上如何会去废殿,你竟敢棍骗本宫!”
印云墨发笑:“也是,或人从小逢赌必输,也利市谈能赢回些面子。”
印暄暗诧。他足不出户,所言竟与那灰衣道人如出一辙,莫非人间真有偶合若此?转念又诘问:“可知施术的降师是谁?有何目标?如何破解这飞头降?”
“如何破的?”
“臣不敢。”印云墨低头赔罪,心道我只说能破邪术,甚么时候说要手擒首恶了?
在三千紫衣的拱卫下,印暄走了几步俄然又停下,回身对阶上一人道:“还杵在那做甚么,要朕派肩舆抬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