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星夜夺位[第2页/共3页]

我不由抖了一抖。莫非，这就是天意？

“儿郎们！苻生残暴，杀虐无道！残害忠良，民不聊生！方才神明托梦于我，说陛下将于明日早朝斩杀我与弟弟东海王二人！我从梦中惊醒，神明留下话说先晓得的人能够免祸！众将士们，我与东海王平时待你们如何？！”清河王苻法身着铠甲，拿一把火把在手，脸上热血沸腾。

可世上有一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么说，你拿到了？”兄长向我伸出一只手。

“儿郎们！为民除害！为民除害！随我冲啊！”苻法高举长剑，纵马冲进宫门。

只一瞬，那颗星便绽放异彩，俄然化作灿艳流星，从空中一扫而过，不见踪迹。

兄长嗤笑一声：“我有么？那谢安连幅书画都弄不到手，那里能算得上贤达之才？”

我一把拍走了哥哥的手，睨了他一眼：“不在我这儿。”

我了解兄长的忧?，此时的长安城和客岁的这个时候是如此的分歧，本是蛙鸣声声、荠麦青青的好时节，可现在连我，便也没了踏足阡陌、品酒弄月的好兴趣。

彻夜，有多少人将会死去，又有多少人能够活下来。死者当无哀痛，而生者便可繁华繁华。

“看来，你这谢安师兄，也不如何样。”

我见她喘着粗气、言不成句，妆容精美却更比客岁：“辛苦你了，铃儿。”我走将畴昔，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铃儿，一年未见，不知她这一年在宫中过得可好？

“那日上巳节，是做禊礼的时候，我被师哥骗去一同赏玩。士族公子来的不免多了些。哥哥也晓得那些世家公子的癖好。流觞曲水、舞文弄墨自是少不了的。琅琊王羲之便应世人之托，应景写了篇《兰亭集序》。我虽一贯不喜这些，但王羲之写的文章确切有几分妙处。但最令我动心的，便是他即兴写的那书法！”说道此处，我想起那日一空如洗的蓝天另有那飘洒随性的白云。

世人老是在做没有掌控的事情前，要仰观天象，测度天意。我曾常常嗤笑世人之俗气，竟把人事依托在天象当中。

“真是行云流水的好文章，力透纸背的好书法啊！那行书遒劲有力却清爽超脱，真是字如其人，称得上天下第一行书！”我慨叹一番，不由便有些冲动。

苻坚、苻法相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苻坚领三百懦夫先出，苻法又领数百人紧跟厥后。

兄长看我一眼，目光交叉间，自是了然：“快请出去。”

“既是如此，儿郎们可愿与吾等为民除害？！”东海王苻坚长枪遁地而语。

“铃儿，你从速回宫去吧。”兄长上前，有些焦炙地催促道。

“哈哈哈”，兄长伸开双臂，仰天一笑：“你说的对，事事都已安排安妥，又如何会不胜利？我王猛又岂是等闲言败之人？”

“不会。”我望了望满天繁星，闪闪动烁，非常敬爱：“我们不会失利。”

“谁又想过要退呢？何况我们早已没有活路了。彻夜成王败寇，我苻坚毫不悔怨！”苻坚双眸果断，神采格外冷峻。

“嗯，保卫的禁军见清河王、东海王带着将士们，便主动开了云龙门，宫里的禁军也纷繁放下兵器，归顺了东海王。”

“哥哥天然要比谢安师兄计胜一筹，起码谢安师兄不会编簸箕。”我捧起瓷质玉杯，饮一口香茗，抬眼瞥见兄长充满杀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