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星夜夺位[第1页/共3页]

世人老是在做没有掌控的事情前，要仰观天象，测度天意。我曾常常嗤笑世人之俗气，竟把人事依托在天象当中。

“哦？”哥哥跌笑出来，“你竟然在看天象？！”

“儿郎们！苻生残暴，杀虐无道！残害忠良，民不聊生！方才神明托梦于我，说陛下将于明日早朝斩杀我与弟弟东海王二人！我从梦中惊醒，神明留下话说先晓得的人能够免祸！众将士们，我与东海王平时待你们如何？！”清河王苻法身着铠甲，拿一把火把在手，脸上热血沸腾。

“这连续几个月，已经死了几十人，真不晓得下一个会是谁。”哥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法落下一子，神情间甚为焦炙。

“报――”侍卫边喊边孔殷火燎地从速屋来：“先生，内里有一宫女求见。”

“里应外合，想必此时他们应当已经轻松杀进苻生的寝宫了吧。”我抿了一口香茗，游些炎热的天，唯有一口清茶才气稍解闷热。

苻坚、苻法相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苻坚领三百懦夫先出，苻法又领数百人紧跟厥后。

“二弟，进了这个宫门，我们就再无退路。”火光下，苻法秀眉紧皱。

“看来，你这谢安师兄，也不如何样。”

看来打趣开过了头。

可世上有一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六月的天，夜里的氛围湿湿黏黏，偶有蚊虫在耳边嗡嗡作响，非常恼人。

兄长看我一眼，目光交叉间，自是了然：“快请出去。”

“谁又想过要退呢？何况我们早已没有活路了。彻夜成王败寇，我苻坚毫不悔怨！”苻坚双眸果断，神采格外冷峻。

“世事无常嘛。”我看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笑了一笑，低下仰着的头，脖颈只感觉酸痛的要死。

我诡谲一笑：“想不到王猛王大人竟然如此嫉贤妒能。”

彻夜，有多少人将会死去，又有多少人能够活下来。死者当无哀痛，而生者便可繁华繁华。

兄长嗤笑一声：“我有么？那谢安连幅书画都弄不到手，那里能算得上贤达之才？”

“蜜斯对奴婢有拯救之恩，奴婢不感觉辛苦。”她这一口一声“蜜斯、蜜斯”地唤着，倒是让我想起无数个凌晨，她与我打扮的模样。

我一把拍走了哥哥的手，睨了他一眼：“不在我这儿。”

“儿郎们！为民除害！为民除害！随我冲啊！”苻法高举长剑，纵马冲进宫门。

“这么晚了，莫非……”兄长且疑且犹。

我起家走向屋外，又看起天象来。眼角模糊瞥见哥哥笑着摇了点头。

功德，如此便也算分身。

“王爷待我们如同手足！”声声响彻云霄。

兄长做无辜状：“我不晓得啊！话说你甚么时候喜好上书画这玩意儿了？”

“不会。”我望了望满天繁星，闪闪动烁，非常敬爱：“我们不会失利。”

窗外夜色渐深，我借着屋内摇摆的烛火，望着兄长有些倦怠的神采。

“真是行云流水的好文章，力透纸背的好书法啊！那行书遒劲有力却清爽超脱，真是字如其人，称得上天下第一行书！”我慨叹一番，不由便有些冲动。

兄长觑了我一眼，稍许方问：“传闻你问谢安要了一幅书画？”

可天下那个不知，名号“当代诸葛”的王猛大人，鄙人鄙人的兄长，当年恰是靠编卖簸箕为生，隐居轻易于华阴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