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苻坚之托[第2页/共2页]

我微微一笑，心内却对那苻坚更是生了几分猎奇。伸出纤手，拿起笔来，逶迤写下几笔，待墨迹干得差未几时便交给了姚苌。

“传闻，师父安排你去建康……额……”，师哥细心着说话，神情古怪，“修……修炼……”

说完他长叹一声，神情甚为忧愁。

姚苌接过纸张后将其折叠好塞进了一个信封中，千恩万谢地于夜色茫茫当中下了山。我暗自替他捏一把盗汗，心中默念额弥陀福，但愿明天不会在丛林间找到他的尸身。

我心内冷静感慨一番，小女子年芳十六，却被如此称呼，真是不知喜也不喜。

“那苻坚既是我师父的半个弟子，则该当晓得我师哥乃晋国世家士族谢氏，他如此而为，就不怕我们出得甚么馊主张？”

既是如此，委宛迂回不但仅是徒劳，并且更是没有自知之明的矫饰聪明。

“不过是给秦军出了个馊主张，以哥哥智谋，定能化险为夷。”我笑了笑，回过甚来，直要看师哥尴尬。

“他倒是……会说话的很。”我诡谲一笑，朝师哥抛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而哥哥已至而立之年，君子三十而立。

姚苌据实而答：“公子曾言：‘鬼谷高低皆为天纵之才，问于何人都可助我大秦解此危急。’”

挥一挥衣衫长袖，我走近那姚苌问道：“苻坚，可曾交代你将此事问于鬼谷何人？”

我噗嗤一笑，想来师哥定也非常猎奇我方才给姚苌的手札上究竟写了甚么，倒是他本身造作矫情过了头，偏要在外人面前假装胜券在握、全不在乎的模样，眼下却又端端来问我。

师哥还是肃立一旁，想是本日残阳夜色格外的美吧。

我斜眼睨师哥一眼，师哥目入苍茫，含笑自如，非常悠然。

千里马虽常有，而伯乐又安在？

而眼下此人，起码没有让我感觉恶感。他方才说的他的来意是甚么来着？

我微微咳了一声，端起架子问道：“苻公子眼下正值舞象之年，秦国海内另有很多皇族长辈各领文人武将之要职。为何竟要苻公子过问起此事？”

虽知哥哥与桓温并非同道中人，只是放眼天下，能人异士很多，却并无明君可相帮手。北方秦国眼看长安兵临城下，燕国朝局难测，凉、代等国尚不成气候；而南边晋国，桓氏一族野心渐显，却又深受王谢两家限定。

合法我神思漂渺，师哥却忽得来到我身后，在我耳旁呢喃而道：“女人，你哥哥还在桓温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