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苻坚之托[第1页/共2页]
姚苌接过纸张后将其折叠好塞进了一个信封中,千恩万谢地于夜色茫茫当中下了山。我暗自替他捏一把盗汗,心中默念额弥陀福,但愿明天不会在丛林间找到他的尸身。
我斜眼睨师哥一眼,师哥目入苍茫,含笑自如,非常悠然。
未能如愿看得师哥宽裕模样令我有些懊丧,我无法地撇了撇嘴,筹办回房洗洗便睡了。不料合法我刚移出半步的时候,师哥俄然又拉住了我。
我皱了皱眉。
虽知哥哥与桓温并非同道中人,只是放眼天下,能人异士很多,却并无明君可相帮手。北方秦国眼看长安兵临城下,燕国朝局难测,凉、代等国尚不成气候;而南边晋国,桓氏一族野心渐显,却又深受王谢两家限定。
师哥笑意满满地看着我,定是要看我笑话。
不过师哥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此事确切该当和师哥说说,毕竟这是我十六年来第一次长时候分开鬼谷洞,分开师父、师哥和小师弟,自是该当好好道别的。
嗯,论一个火把是如何挽救秦国将来的一员虎将,我深觉得这是一个值得切磋的课题。
姚苌见我和师哥都沉默不语,一时情急,便告道:“此事万急,还请鬼谷两位先生指教!”
既是如此,委宛迂回不但仅是徒劳,并且更是没有自知之明的矫饰聪明。
我心内冷静感慨一番,小女子年芳十六,却被如此称呼,真是不知喜也不喜。
师哥还是肃立一旁,想是本日残阳夜色格外的美吧。
姚苌据实而答:“公子曾言:‘鬼谷高低皆为天纵之才,问于何人都可助我大秦解此危急。’”
“你不怕泄漏了动静,置你哥哥于险境么?”师哥撩动我的长发,非常嘲弄地戏谑而道。
心机周到如此,不但有健硕的身躯,更有聪明的脑筋,果然是大将之才!
“那苻坚既是我师父的半个弟子,则该当晓得我师哥乃晋国世家士族谢氏,他如此而为,就不怕我们出得甚么馊主张?”
“他倒是……会说话的很。”我诡谲一笑,朝师哥抛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挥一挥衣衫长袖,我走近那姚苌问道:“苻坚,可曾交代你将此事问于鬼谷何人?”
“公子说如果谢公子想插手此事,则不管如何,此次鬼谷之行都将徒劳无功,以是叮咛部下不必避讳谢公子。”
我端端才认识过来,这两位先生的此中一名便是指鄙人鄙人我。
而此次,师父便托了几个故交,将我安排在他们身边修炼。我端端地想,师父长年在这深沟山壑当中,竟有如此多的故交,端端的也是奇异。
我和师哥相觑一眼,勾唇而笑。
我忍不住大笑。
“你放心,他带了火种。”师哥抛来一个眼神,即便在夜幕之下,那双眼睛还是澄明透亮。目光流转间熠熠生辉,衬得白净的脸廓格外神俊。
“先保存候心,我家公子自有体例让先生战略得以发挥。”
千里马虽常有,而伯乐又安在?
我微微一笑,心内却对那苻坚更是生了几分猎奇。伸出纤手,拿起笔来,逶迤写下几笔,待墨迹干得差未几时便交给了姚苌。
咳咳,师哥公然是师哥,我差点忘了装淡然恰是他的刚强。他如果哪天不假装普天之下最为沉着的男人,我倒是能够考虑不再说他矫情。
师哥自始至终,立在涯边,未曾转头看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