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梦醒都成空（大结局・中）[第4页/共4页]

那遮了半张脸的小女人抬起手，袖口里的大理寺牌在那人的面前一晃，说道：“坐船来的，程少卿可在？我们奥妙进京，有重案要报，前头带路。”

小乔出来后，脱下大氅，对程启说道：“我有事要对你说。”

“你请了梨园，是想唱一出甚么戏？”

合阳道：“你甚么意义！”

“……母亲，应当晓得，孩子是谁的。”小乔哑声道，“生了班淮后，你病了，像我母皇一样，以是他慌了，他不想再落空你，他疯了，想拿我换你一命……他一向以为，你是天女化身，是我母皇的真身，他把以为我是减损天女生命的祸端，以是想要把我还给天女，求你留下陪他……他有了福神公主，那是他求天赐给他的……你说啊！班淮是谁的女儿！”

因伯父是族长的启事，她在佘兰族的职位不低，当时，她每天就在林间追逐阳光，扯掉族里那些小哥哥的发带，拿在手中，跑开，昂首看红色的发带在阳光下飘舞着。

那是先帝的名字。

她就这般呆愣愣地坐着。

程启一时半会儿没能消化掉小乔的这句话。

他问的是她的名字，还是她的身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叫过她的名字。

幔帐轻扬，殿门半开着，方才在床榻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梦醒，统统幻影，都成空。

傅温珩笑眯眯道：“抱愧，手占着，只好用嘴说给你听了。重阳宫宴上，你筹算做甚么？”

风吹起，幔帐扬起，太后骇然睁大了眼。

“沈非现在用的是一招借刀杀人。”小乔说，“刀是安乐，人是我们。以是她现在才会甚么都不做的待在府中等着看戏。现在要我命的不是她，是安乐公主，但横亘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那把刀，也不是安乐公主……程少卿，我要入宫。”

傅温珩歪着脑袋打量着他，末端一笑，眼神渐冷，伏在班合阳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如果你敢欺君罔上，我就杀了你。”

又是一阵风吹过，太后这才发觉，本来已是深夜。

班合阳眉头一沉，朱砂痣跟着动了一动。

小女人蓬头垢面，头发乱糟糟一团，遮了半张脏脸，穿戴鼓鼓囊囊半湿不干的破棉衣，搀扶着佝偻着身子，缩在斗笠中的白叟进了侧门。

程启一手拍在桌上，眼睛却不离那本《司命簿》，说道：“莫说话！等我想想……”

太后一愣，昂首看向他。

程启点头。

班合阳抬眼，震惊道：“傅温珩！”

“我问你。”小乔俯身，悄悄问道，“班淮……是我mm吗？”

她渐渐展开眼，满天下白光，一个女人站在逆光处，看不清脸。

清修阁内，太后躺在榻上，一日两餐，一日五觉，浑浑噩噩，不知晨昏。

太后惊坐起来，拽着他的衣袖，睁大了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