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掷笔待戏终（大结局・终章）[第1页/共9页]

“哪一个都不会是。”小乔渐渐走出来，昂首看向小天子，又渐渐将目光移向太后，他说：“沈非，你晓得真正的写书人，和你这类自发得是的写书人，有何辨别吗？”

沈情：“你晓得启事的。”

“书中人，笔落在那边，它就会去往那边，笔如牵丝，人物一举一动，皆受写书人所控。而活在这世上的人，倒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不成控。”

他立在灯影幢幢处，温馨的像尊石像，他脸上没有神采，只悄悄地看着她。

傅温珩坐在小天子左手旁，取了琴，和着萧声弹奏起来。

圣恭侯惊道：“但是……”

“梨园？”

傅温珩笑了笑，抬起手指，比了个噤声，悄悄摇了点头。

傅温珩手指按住琴弦，抬眼看向合阳。

班合阳震惊道：“哪来的疯子在此混闹！来人！把他……”

“母后！！”天子慌神了。

沈情跳下水榭，大步走来：“沈非，你祸国乱政，欺君罔上，教唆部下炸毁堤坝，使崖州七万百姓罹难……”

小天子不知为何，鼻尖一麻，视野就恍惚了，泪水夺眶而出。

班合阳迈上最后一步台阶，看着天子，好久，他猛地回身，站在天子身侧，大声道：“不容玷辱，不容棍骗！誓死保护帝王，这才是我们班氏血脉的荣光，就凭你，也配教唆我？！”

沈非却连眼皮都没抬，笑盈盈举起酒杯，向着劈面的朔阳侯抬了抬下巴：“请。”

永昌七年，帝亲政。

安国：“请便。”

商遇大笑道：“小公子，你还不明白吗？流淌着皇室之血的，只要你了！”

又一个写着左史的纸人贴到了屏风上。

小天子听到这句话，像是抓到了拯救稻草，含泪望向太后，按捺不住笑意，孔殷道：“母后！”

“你是……”

“《司命》第五折，写书人。”沈情也不消伪声了，她把阿谁写着角儿的纸片人贴在屏风上，直接用本音说道，“统统不过是场戏，书中人，悲欢聚散皆是空，我司命提笔，上能戏帝王，下能戏百姓。天灾天灾，皆靠我一小我一支笔，孰能猜中结局？孰能猜中《司命》戏的结局？”

“天子坚信不疑，迎她回宫，不久后，生下一名公主。”女声再次响起，冷声道，“《司命》第四折，太子。”

“你去城郊，是谁，见了就知。”

“合阳！”小天子睁大了眼睛，惶恐大喊，“合阳！！”

写着帝王二字的纸人躺倒，一动不动。

这时，她才发明，傅温珩不见了。

太后摇摇欲坠，看向沈非，开口唤道：“怀然……”

他长长的手指指向高坐的太后。

“不……不是，她不是……”

“《司命》第二折，蛮蛮。”

这时，屏风上又来了个身上写着‘神官’二字的纸人，手落第着一方棺材。

院内，正在锄地翻土的男人抬起斗笠，看了她一眼，感喟道：“好慢。”

此时，屏风上又多出一人，头上写着母舅二字。

永明殿劈面隔着一道水榭便是凤台，凤台上竖起了一道纯白屏风，萧声悄悄响起，屏风中呈现了一道人影。

沈情两眼一红，双膝一软，抱着他的腿大哭起来。

小天子嘴角一沉，脸上赤色褪了个一干二净。

小天子不由暴露笑容，问他：“返来了？”

沈情想了想，愤恚道：“鬼晓得如何回事！！归正死的死，没死的全都是坏东西！没一个好的！包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