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一日断案沈司直[第2页/共4页]

“草民不知大人何意，草民说了，草民那晚一向都在薛府巡院，从未出过薛府，于护院可为草民作证。”

沈情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上前。

沈情道：“你晓得于护院，为何为你打保护吗？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老板娘。”

她停下来，纤细的手指，直直指向李甲。

赵寺正点了点头，见一身材魁伟矗立，边幅堂堂的年青男人上前来，规端方矩行了礼，问了安。

听到李甲的声音，沈情快速展开眼睛，直直看畴昔，半晌，沉了眉头，手指搓高低巴，目光冰冷。

“丑时三刻，你又在哪？”

“李复来了以后，被你砸昏，你把金饰匣放在地上，点了灯，脱去染血外衫和鞋，给李复换上，本身披上他的衣衫，换好鞋，把刀塞进他手中，吹灭了灯，从西屋窗口翻墙而走，沿来时路，到昭川船埠，将外套脱去，包上石头，沉入水中。你洗了手，趁夜回到薛家，踩着外墙砖缝，从西侧翻入薛家，待到天气微亮，你看到衣袖上沾了血，便脱去衣裳检察了一番，穿过中院，到井边打了水，洗脸洗手。这以后，你披上衣服，挽起沾血的衣袖，回到前院偏房歇息。”

“我两次给你机遇，让你认罪伏法，不料你却矢口否定，满口谎话，推委罪过。”沈情走至主位，一掌拍在桌上，厉声道，“彼苍在上，报应不偏！你既不说，那本官就说给你听！评事，主薄，记下！”

“你一早就筹算好嫁祸弟弟李复，杀了老婆后，又用心做出乱刀砍人状，在她身上胡乱砍下三十几刀，以后蒙上被子，把刀搁在脚边地上，拿起金饰匣，推开屋门，学着你老婆，唤李复来扫地。”

“细节。”沈情说，“越来越多的细节叠加在一起，就能考虑出全部作案过程。”

“薛老板……”李甲神采缥缈，微浅笑道，“她是个好女人，她知我懂我……我倾慕于她，便与锦娘商讨和离，我不敢说出薛老板，怕锦娘嫉恨她，我便说，我们聚少离多，这些年委曲了她，不肯看她辛苦，和离了，她就不消照顾我弟弟，不必背些闲话……”

之前听沈情的意义，赵寺正觉得她明天只是鞠问李甲，毕竟她手中并无证据证明李甲是真凶，可现在，沈情所言所语，却像是已经把握了李甲是杀妻凶手的证据。

“你是何时回薛家的？”

“你必然在想，我是如何晓得的吧？”

“……”李甲停了一停，说道，“与于护院巡院。”

卫兵扣住李甲摆布手，将他抬高，按在地上，额头碰到冰冷的石板，李甲低声笑了起来。

全部审堂一片沉寂。

司狱道：“疑犯李甲带上。”

赵寺正惊了。

她个头没有李甲高，现在，仰着头看向李甲，目光澄净果断。

“李甲！你为何杀妻，乱刀捏造现场，又为何嫁祸亲弟？！”

赵寺正看向沈情。

“两刀毙命，刀口光滑果断，下刀敏捷精准，刀刀关键……”沈情眯起眼，“仵作已经奉告过我，撇开那些覆盖在关键上的混乱刀口，这两处致命伤，非普通人能做到。李甲，刀伤，但是能奉告我们很多事情。”

“李甲，认罪伏法，为何杀人，为何嫁祸，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