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岁星(4)[第2页/共3页]
枯骨男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红色婚纱的女人。那女人肤色是班驳不均的淡红色,手臂上清楚可见褐色的筋脉,指甲更是几近泛紫的深红。
他不竭跑着,但几个小花童和那对阴沉可怖的新婚伉俪,却始终追在他的身后。阿关感觉面前这冷巷子变得又长又阴沉,他记得这条巷子只要三分钟就能从巷子口走到巷子尾,这时他奔驰了五分钟,前头却还是长长的巷子。
前头那些小花童们从手中的花篮里拿出一把东西往天上撒,阿关看了个清楚,那些撒上天的东西,是一张张的冥纸。
下一个出入口一样也被上了锁。阿关看着不远处的最后一个出入口,心想大抵也被上了锁,这是早已安插好的骗局。
阿关倒在地上,满身发颤,目炫狼籍,面前闪着一阵一阵的青光,耳朵嗡嗡作响,甚么也看不清、甚么也听不到。
新郎新娘背后则跟着两个年纪较大的孩子,举着红色幡旗,像是做法事时用的招魂旗。
声音逼近到了火线转角的巷口,一股淡淡烟雾漫出,一个头戴花帽的小孩从那转角跳着、笑着,舞进了巷子。
“我去你妈的顺德故乡,谁要做他干儿子!叫他爬来见我!”阿关用满身的力量吼着,一把推倒阿姑,一边呕吐着,一边冲到了阳台,翻开了铁门。
接下来是长达数小时的闲话家常,这些中年信徒喝着符水,聊着各种关于顺德公的巨大传闻。有的说见过顺德公在本身梦中显圣,看来慈蔼亲热;有的说顺德公显灵,摸了摸一名癌症末期病患的头,那病患就当场病愈,是听另一名信徒的朋友的姨丈的弟弟的同事转述而来。
阿关瘫在躺椅上,半闭着眼,悄悄听着那些信徒讲得天花乱坠。他的力量已经规复了,但四周满是顺德公信徒,他只好持续装出有力的模样,等候机会偷逃。
远处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像是婚宴喜庆。那阵声音由远而近,越渐清楚。
阿姑声音越来越细,竟听不出在讲甚么,她手指捏了捏、嘴里还动着,双眼闪动着淡淡青光。
身后的婚宴乐声时大时小,却始终挥之不去。
阿关被一名大婶扶着,正感觉奇特时,方才的不适感已经消逝,他的神智非常复苏。
阿体贴里明白,要逃脱,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枯骨男人从袖口暴露的双手,充满了青筋和深褐色的斑块。
阿关弹了起来,噗的一声,将口中又苦又臭的符水全喷在阿姑脸上。
身后已经传来信徒们在排闼的声音。
阿关还没反应过来,符水已经灌入他口中。
阿关暗自捏了捏拳头,方才太多人,他插翅难飞。这时环境大不不异,家里只剩下几个老弱妇孺还在尽力称道顺德公的神迹,也都对被神符镇住的本身毫无戒心。
阿关思路混乱,又惊又怕,心想本身才刚从重伤鬼门关里逃出,竟又碰上这类怪事。
这时错愕的世人才反应过来,才要追上去,阿关早已冲下楼。
阿姑将那符在阿关面前比划了划,阿关感觉面前气象扭曲了起来,天旋地转,阿姑仿佛分了身,一变2、二变4、四变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