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岁星(4)[第1页/共3页]
公然,当阿关来到最后一个出入口时,也被上了锁。这时,背面信众们已推开了让花盆挡着的门,围了上来。
阿姑走到阿关面前,接过身边一名信徒握着的烛火,将手里的黑符扑灭。阿关只感觉一股恶臭袭来,是一种比身上符水还难闻的恶臭。
他感觉头有点痛,另有些许反胃欲呕的感受。
阿关靠着墙,喘着气。他逃离自家好一段间隔,走进了一条偏僻冷巷,两旁的室第既老且旧。此时半夜时分,四周安好宁静。
小花童们一边笑一边跑,垂垂追上阿关。此中一个小花童扑到阿关背上,张口大声尖笑,吓得阿关法度不稳颠仆在地。
大伙簇拥着阿关和妈妈,回到了家中。
白净的力量垂垂占了上风,阿关开端能瞥见东西、听到声音。
枯骨男人从袖口暴露的双手,充满了青筋和深褐色的斑块。
阿关尽量将身子往墙角畏缩,他不想打搅人家,面前诡谲的氛围让贰心头发毛。
下一个出入口一样也被上了锁。阿关看着不远处的最后一个出入口,心想大抵也被上了锁,这是早已安插好的骗局。
阿关被一名大婶扶着,正感觉奇特时,方才的不适感已经消逝,他的神智非常复苏。
阿关暗自捏了捏拳头,方才太多人,他插翅难飞。这时环境大不不异,家里只剩下几个老弱妇孺还在尽力称道顺德公的神迹,也都对被神符镇住的本身毫无戒心。
时候一分一秒畴昔,夜越来越深,信徒们也一个个回家。最后只剩下他和妈妈、几位和妈妈较要好的信徒朋友,以及阿姑。
但同时,他也感到身子里开端产生另一股力量,一股白净的光芒,正试图遣散入侵的青光。
就像是用便宜颜料画出来的假眼睛。
一阵鞭炮声大响,吓得阿关蓦地一颤。他发觉四周仿佛没那么暗了,但也不敞亮,那是种奇特的光芒,是种青青惨惨的暗淡蓝绿色。
这时错愕的世人才反应过来,才要追上去,阿关早已冲下楼。
接下来是长达数小时的闲话家常,这些中年信徒喝着符水,聊着各种关于顺德公的巨大传闻。有的说见过顺德公在本身梦中显圣,看来慈蔼亲热;有的说顺德公显灵,摸了摸一名癌症末期病患的头,那病患就当场病愈,是听另一名信徒的朋友的姨丈的弟弟的同事转述而来。
一个身穿咖啡色西装的高瘦男人走入巷子,一副新郎倌模样。阿关睁大了眼,他见到那男人身材极瘦。与其说是瘦——更像一具枯骨。
他倚着墙,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家是回不去了,他被顺德公信徒们泼了一身符水,浑身披发着浓浊恶臭,狼狈至极。
阿关思路混乱,又惊又怕,心想本身才刚从重伤鬼门关里逃出,竟又碰上这类怪事。
阿关渐渐退着,退到了水塔墙边。信众们则一步步逼近,有的拿着符水,有的拿着令牌。
他昂首望着街灯,是淡淡的青色。
阿姑神采乌青,口里喃喃念着:“没干系,让他去。这孽障倒挺短长,竟然不怕顺德公的神符。月娥你别担忧,我会派出天兵天将去缉捕他,他必然跑不了⋯⋯”
前头那些小花童们从手中的花篮里拿出一把东西往天上撒,阿关看了个清楚,那些撒上天的东西,是一张张的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