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废公寓的野鬼王(2)[第2页/共3页]
“你还没睡饱啊?快起床啊,打盹虫!”翩翩的声音悄悄敲醒了阿关。
这是一种进犯性符法,太岁最早给他的那些符,和他厥后对于鬼乩童时的符,都是这类一碰到鬼怪就会收回红色火焰的白焰符。
阿关深深呼了口气,拍去手上破符碎屑,再抽出一张符,闭眼念咒,又是一阵烟冒出,跟着又熄了。
“顺德公大恩大德,网开一面吧!”
第一天只击中三次,连一个“正”字都凑不齐;第二天击中四次,还是凑不出一个“正”字;第三天击中七次,总算有一个“正”;第四天击中十二次,有两个“正”。
他天然抗议过,但翩翩手一拎,就将阿关提了起来,再一扔就进告终界,出也出不来。每天早晨不是和恶灵打得精疲力竭、伤痕累累,就是吐得头昏目炫。翩翩只是冷眼旁观,非得让他被恶鬼打得再也起不来、再也动不了时,才进入结界,将阿关拎出,带回家里医治。
翩翩这才抬开端,看看阿关,又看看草人,从背包里拿出一支粉笔,在身边的墙上画了一笔。
持续三个圣筊,阿姑才转过身来:“弟子林月娥,顺德公信你,他谅解你。但是你是那囝仔的母亲,抓到那囝仔之前,你都要在庙里接管顺德公的神兵把守,不能随便乱走。”
阿姑双手按着房内一张老旧檀木神桌,神采忽青忽黄,声音也变了小我,喃喃自语:“猴死囝仔是甚么来头?五王阵都抓不住他?婚丧鬼和大力鬼都抓不住他?”
阿姑身子发着颤,双手还按着檀木神桌,口里喃喃念起咒语。
喀喀喀、喀喀喀⋯⋯
在几个手持刑具的男人身后,一个老妇人招了招手。那拿着钉锤的男人这才停下了手,不再持续折磨月娥,面无神采地走到一边。
阿关揉揉眼睛,不发一语,无精打采地起家上厕所、刷牙、洗脸,接着无精打采地坐回茶几前,愣愣望着面前的稀饭,仿佛没表情动筷子。
这整排烧毁公寓阴气极重,一到早晨,便会堆积很多恶鬼。翩翩会画下一个三平方公尺的结界,将阿关困在里头,给他几张符,作为决斗时的兵器。
和前四天一样,两人循着脏旧楼梯往上走,来到较空旷的三楼。
“月娥也不肯意啊!”
“阿姑啊,你帮月娥向顺德公求讨情啊,求他饶了月娥啊!”
这日风清云朗,阳光透过窗户映入,洒在乌黑床上。间隔阿关遇见翩翩、月娥在顺德庙里受审那晚,已颠末端数日。
“顺德公啊,月娥她很忠心啊,是她那不肖儿子,让邪魔附身啊!”
唰的一声,又是一道白焰,将那草人打得摇摇摆晃。
翩翩手里拿着一根颀长的竹枝,上头还带着两片叶子,是明天在山路上随便摘的。她捏着竹枝,悄悄拍着阿关的脑袋说:“已颠末四天了,还是没甚么进步。”
阿关哼了一声,这些天下来,翩翩的严格练习让他倒尽胃口,没达到规定没饭吃不说,到了早晨另有更残暴的惩罚。
“弟子林月娥知罪,”月娥用力磕着头,溅出一地血。接着,她缓缓抬开端,哽咽地说:“家佑⋯⋯家佑他只是个孩子⋯⋯他哪有体例杀顺德公派的神兵呐,都是他身上阿谁可爱的邪魔⋯⋯求求顺德公救救家佑,把邪魔抓起来啊,家佑他是无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