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废公寓的野鬼王（2）[第1页/共3页]

这日风清云朗，阳光透过窗户映入，洒在乌黑床上。间隔阿关遇见翩翩、月娥在顺德庙里受审那晚，已颠末端数日。

这整排烧毁公寓阴气极重，一到早晨，便会堆积很多恶鬼。翩翩会画下一个三平方公尺的结界，将阿关困在里头，给他几张符，作为决斗时的兵器。

阿关揉揉眼睛，不发一语，无精打采地起家上厕所、刷牙、洗脸，接着无精打采地坐回茶几前，愣愣望着面前的稀饭，仿佛没表情动筷子。

阿关深深呼了口气，拍去手上破符碎屑，再抽出一张符，闭眼念咒，又是一阵烟冒出，跟着又熄了。

阿姑寂静半晌，回身来到神坛前，拿起一对筊杯，对着坛上一尊神喃喃祝祷了好半晌，才掷脱手中筊杯。世人都寂静着，筊杯掷地的声音，此时听来格外刺耳。

被打中的草人只是晃了晃，没甚么事——“白焰咒”只会对鬼怪产生感化，打在生灵、草木、土石上，只会收回一阵白光罢了。

“你这母亲是如何做的？”阿姑双眼睁得老迈，渐渐说着。

阿关哼了一声，这些天下来，翩翩的严格练习让他倒尽胃口，没达到规定没饭吃不说，到了早晨另有更残暴的惩罚。

唰的一声，又是一道白焰，将那草人打得摇摇摆晃。

月娥又磕着头，不竭伸谢：“感谢顺德公大恩大德、感谢顺德公大恩大德⋯⋯感谢阿姑、感谢阿姑⋯⋯”

“月娥也不肯意啊！”

“不关月娥的事啊！”

阿姑神采阴晴不定，等信众散去以后，才快步走进另一间房，关上了门。

翩翩找了一处洁净处所，铺了张席子坐下，从背包拿出一本书，又看了看阿关，丁宁：“你明天必然要练熟。”

“阿姑啊，你帮月娥向顺德公求讨情啊，求他饶了月娥啊！”

翩翩手里拿着一根颀长的竹枝，上头还带着两片叶子，是明天在山路上随便摘的。她捏着竹枝，悄悄拍着阿关的脑袋说：“已颠末四天了，还是没甚么进步。”

不远处的墙上，另有一堆笔划，是四天以来阿关击中单人的记载。

第一天只击中三次，连一个“正”字都凑不齐；第二天击中四次，还是凑不出一个“正”字；第三天击中七次，总算有一个“正”；第四天击中十二次，有两个“正”。

“都是邪魔作怪呀！”

几个与月娥交好的信徒朋友，纷繁替她讨情。

月娥的哭喊越来越大声，几个妇人也跪下来讨情。

几个妇人七手八脚地将月娥抬起，将她抬到庙里一间房，替她包扎伤口，安抚着她。

一颗火流星似的光团自阿关掌心收回，伴跟着破空风声，笔挺往前射去，打中了十公尺外的一个草人，炸出一阵白光。

“顺德公大恩大德，网开一面吧！”

在几个手持刑具的男人身后，一个老妇人招了招手。那拿着钉锤的男人这才停下了手，不再持续折磨月娥，面无神采地走到一边。

第一天只是意味性的决斗一场；第二天离翩翩定下的击中草人七次目标少了三次，就要和三只恶灵决斗；第三天和第四天的目标为十二次及十七次，阿关也别离和五只恶灵决斗。

阿关眼睛亮了亮，没那么无精打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