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赴急难旧日竹马[第3页/共6页]
独孤伽罗的目光掠太高颎,落在另一人的身上,只见他眉飞入鬓,端倪含情,身形俊挺,如玉树临风,虽经疆场磨砺,却仍然不减当年风华,恰是经年不见,与她一同长大,曾相伴相许的青梅竹马,鲁国公宇文邕!
独孤伽罗睁眼望去,顿时又惊又喜,抢步迎上,连声唤道:“高大哥,如何是你?你几时返来的?如何会晓得我在这里?”
提到父亲,独孤伽罗早将见到宇文邕的一些不适抛开,定定谛视二人,问道:“二位可信赖我父亲明净?”
蓦地听到这些话,独孤伽罗微微一怔,一只脚迈进院门,又缩了返来。
宇文毓瞧在眼里,想到方才王后的话,不由暗恨,只是现在情势不妙,又不能发作,只好强忍,微一沉吟,撑出一抹笑意道:“堂兄来得恰好,刚好朕有事要和堂兄商讨!”
一个称“鲁国公”,另一个却称“高大哥”,亲疏立辨。
只听杨坚又说了下去,轻声道:“另有,纳征那天,你那副模样呈现,还当真吓到了我,但是,我也晓得,你是想把我吓走……”他说到这里,仿佛有些难过,语气稍顿,隔一会儿,又悄悄笑了,低声道,“只是,你不晓得,你越是不肯意接管,我越是想要靠近你,想要体味你更多。我已经认定了你,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罢休。此生当代,我杨坚护定了你!”
杨坚听到,内心却有一些失落。
这个时候,一个小厮领着一名公子向这里走来,看到她,立即唤道:“独孤蜜斯,本来你在这里!这位高公子到访!”侧身向身后的公子一礼。
宇文毓见王后冲出来相护,心中又是顾恤又是心疼,忙将她护在身后,放软语气道:“大冢宰,王后不过一时情急,并未曾干政,大冢宰不必在乎!”
独孤伽罗悄悄点头,低声道:“你是杨家宗子,凡事该为杨家考虑!我欠杨家已经很多,不肯再扳连你!”话说完,悄悄摆脱杨坚,快步向房门走去。
此事不但干系到独孤氏一族的性命,还干系到大周国运、朝廷命脉,二人天然义不容辞,齐声承诺。
独孤伽罗各望二人一眼,清算一下情感,这才从杨坚带她夜探天牢提及,将独孤信查到宇文护私铸货币,又借修建古刹取利的事细说一回。只是宇文护私藏巨款干系严峻,她隐下未说。
宇文毓见他发怒,心头打一个突,不由发展一步。
这些日子,横生剧变,固然杨坚判定地站在她的身边,也常常真情透露,只是他性子内敛,如许的话,独孤伽罗还是第一次听到,立在门外,一时听得痴住。
王后心知本身一家人的性命只系在宇文毓的身上,奋力撑起家子,大声说:“天王,如果你不顾忠良安危,今后比及宇文护夺位,满朝文武又有谁来顾你的安危?你将王位双手馈送,怕是地府之下也没法面对宇文氏的列祖列宗!”
杨坚晓得被骗,内心暗松一口气,也不恼,依言将上衣褪下,任她给本身换药。
宇文毓听他一句话将话堵死,不由一窒,但是想到独孤信在逃、王后病重,勉强忍气道:“说是国事,实则也是家事,大司马兵马半生,为我大周立下汗马功绩,朕想……还是放了吧!”
丑时刚过,独孤伽罗穿戴一身黑衣,黑纱蒙面,借着夜色的保护,悄悄踏进酒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