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趁他病要他命[第2页/共3页]
法事要做七七四十九天,陈丰年给慈光寺的和尚们在府中安排了住处。就在做法事期间,太守府竟又出事了。
火焰立即就要烧到头皮,小丫头几次想大呼,又怕叫出来招致更重的奖惩,身子跪着不敢稍动。
床上陈子邺顺着秋红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枕畔血肉恍惚一团,有头有手脚,清楚是个未足月的死胎模样。
身下之人收回似痛苦似欢愉的叫声,双手搂住他不竭扭动嗟叹。他咧唇笑道:“小妖精,比你九爷还焦急。”
他嫌那媚香药力不敷,又在内里添了点儿料,本身拿帕子沾了水,捂开口鼻。过未几时,那男人和陈思容就是在昏倒中,神采都透出非常嫣红来。
等一干下人赶来时,床上哪有甚么东西,只要一些血迹残留在上面,好似方才目炫看错了。
床上那男人迷含混糊醒来,身上炎热难耐,仿佛胸腔中藏了一团火,四下流走,亟待找出出口。转目睹枕畔之人霞染芙蓉面,嗓子里无认识收回“嗯嗯、嘤嘤”的娇声,勾得民气神泛动。别说他早已被药物激得浴火高炽,就是复苏状况下见此美景也受不住。这里是倡寮,呈现在这里的女子,他也不做他想,当下毫不客气,翻身就压了上去,三下两下就撕了两人的衣物。
杜岩见机会恰好,取出一个小瓶子凑到二人鼻下半晌,不过两息,床上的人悄悄闲逛脑袋,似要醒转。杜岩无声嘲笑,翻出窗户,独自去了。
陈丰年的嫡幼女年方十五,生的极仙颜。杜岩本不肯跟她一个小娘难堪,只是有天早晨碰到了一件事,叫他窜改了主张。
杜岩在德庆班时,学艺甚是刻苦,特别对如何藏匿,如何避开保卫更是轻车路熟。就是防卫森严的富商、世家,他也曾频频帮衬。陈丰年佳耦都不具大才,府中的防卫如筛子般,到处是缝隙,他在太守府的确如出无人之境。
不知过了多久,又俄然醒了过来。迷含混糊间,模糊听到院中有叫声,仔谛听来,似是猫叫,又似儿啼,在静夜中分外渗人。
他的老婆跟婢女在房里服侍,不时闻声他大呼:“放开我,放开我。”不时又叫:“走开,走开!”
秋月不敢违逆,回身拔起插在烛台上的蜡烛递给她。
他一看之下,不由想到方才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婴叫声,又想起当初在柳林中,柳氏大腹便便满脸仇恨绝望的模样。直吓得汗毛倒竖,满身赤色褪尽,眼睛一翻,就闭过气去。
他一时猎奇,就捅破窗户纸朝里看去。这一看的确叫他怒不成遏。
陈子邺病的昏昏沉沉,时梦时醒。一会儿梦见柳树上挂着的女子,一会儿梦见一只手吧嗒一下掉在地上,一会儿又是青面獠牙的恶鬼找他索命。
青楼天然少不了扫兴的东西。
她死死咬着嘴唇,双目当中泪光打转,却不敢真将它掉下来。
本来这处恰是陈丰年嫡幼女陈思容的居处。杜岩曾花了大半个月的时候去摸清陈府的主子,天然是认得的。
屋子正中跪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颊如春花,目若星子,小小年纪,竟已是我见犹怜。
半夜时分,杜岩往陈思容房里吹了一管迷烟,等了半晌,待迷药见效,从窗户跳进把人扛出去放在地上,然后又回到室内把陈思容的床榻清算好,脚踏上值夜的丫环兀自呼呼睡得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