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趁他病要他命[第2页/共3页]
陈子邺病的昏昏沉沉,时梦时醒。一会儿梦见柳树上挂着的女子,一会儿梦见一只手吧嗒一下掉在地上,一会儿又是青面獠牙的恶鬼找他索命。
她在小丫头身上前后摆布一阵劈脸盖脸乱抽,却恰好避过她的脸。偶尔不知抽到了那里,小丫头忍不住收回一声痛呼。呼声出口,小丫头的神采马陡变,忙伸手捂了嘴,睁大眼睛惊骇地望着陈思容。
近几天来,太守府的人皆是闻儿啼而色变。过了半晌,杜岩再靠近窗户看去,小丫头已经不在了,屋里多了几个大丫头,想是陈思容惊骇,叫人陪她。
青楼天然少不了扫兴的东西。
杜岩在内里看得义愤填膺,在内心把陈思容臭骂了个半死。暗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陈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陈丰年不信邪,亲身守了一夜,到半夜撑不住打了个盹,听到婴叫声一机警省来,那死胎果不其然又呈现在儿子枕边。
另一人便是陈思容,她袖子挽得老高,插着腰痛骂,“你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你觉得你老子你哥就能给你做主了,做梦去吧!小小年纪就学会狐狸精的一套……”
半夜时分,杜岩往陈思容房里吹了一管迷烟,等了半晌,待迷药见效,从窗户跳进把人扛出去放在地上,然后又回到室内把陈思容的床榻清算好,脚踏上值夜的丫环兀自呼呼睡得苦涩。
期间,陈丰年的小妾赵春儿言之凿凿,说十多年前被他们联手害死的锦娘夜夜来找她索命。厥后赵春儿所生的五少爷,无缘无端俄然惊马,被颠下来摔断了腿。
床上陈子邺顺着秋红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枕畔血肉恍惚一团,有头有手脚,清楚是个未足月的死胎模样。
她边问一边撩起纱帐挂在金钩上,弯下腰去扶陈子邺。这一哈腰,视野停在枕畔,俄然收回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踉跄着后退几步,一脚在脚踏上踏空,向后重重摔去。
杜岩另有甚么不明白的,本来是妒忌小丫头生的比她貌美。
本来这处恰是陈丰年嫡幼女陈思容的居处。杜岩曾花了大半个月的时候去摸清陈府的主子,天然是认得的。
他嫌那媚香药力不敷,又在内里添了点儿料,本身拿帕子沾了水,捂开口鼻。过未几时,那男人和陈思容就是在昏倒中,神采都透出非常嫣红来。
火焰立即就要烧到头皮,小丫头几次想大呼,又怕叫出来招致更重的奖惩,身子跪着不敢稍动。
下人们哪敢奉告他,方才撑不住含混了一下,但是谁都不敢承认。
再不想体例,这小丫头怕不知还要不折磨多久。见天光暗淡,退后一些,张口学了几声儿啼,房里公然立即没了声响。
如此几次,陈丰年让人将陈子邺的住处挂满灯笼,彻夜灯火透明,又派十来个下人轮班守着儿子。
那****早早潜入府里,想趁着另有些天光,找几处合适放火的处所,再制造些事端。没推测走过一所院子的后窗时,听到内里有喝骂声和打击声。
即便如许,每过寅时,那婴叫声都会响起,然后死胎会定时呈现在陈子邺枕畔。
屋子正中跪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颊如春花,目若星子,小小年纪,竟已是我见犹怜。
等一干下人赶来时,床上哪有甚么东西,只要一些血迹残留在上面,好似方才目炫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