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趁他病要他命[第1页/共3页]
她神采狰狞,甚么小娼妇,不要脸,狐媚子的,一阵漫骂,眼中不时闪着妒意。
火焰立即就要烧到头皮,小丫头几次想大呼,又怕叫出来招致更重的奖惩,身子跪着不敢稍动。
杜岩见机会恰好,取出一个小瓶子凑到二人鼻下半晌,不过两息,床上的人悄悄闲逛脑袋,似要醒转。杜岩无声嘲笑,翻出窗户,独自去了。
杜岩把那女子塞到床下,再把陈思容和那男人一起放在床上。然后在屋里四下看看,香炉中正染着媚香。他凑上去闻闻,一股甜腻的味道,他不由笑了。
陈思容双眼眯起,笑得好不对劲,将手里的蜡烛凑到小丫头梳着的双丫髻上,点着一边的发髻。见小丫头一脸骇怕,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陈思容不由笑得更是欢畅,嘴里道:“哎呀,另一边也要烧了才好,不然两边不一样多丢脸。”说着又去烧小丫头另一边的头发。
身下之人收回似痛苦似欢愉的叫声,双手搂住他不竭扭动嗟叹。他咧唇笑道:“小妖精,比你九爷还焦急。”
她在小丫头身上前后摆布一阵劈脸盖脸乱抽,却恰好避过她的脸。偶尔不知抽到了那里,小丫头忍不住收回一声痛呼。呼声出口,小丫头的神采马陡变,忙伸手捂了嘴,睁大眼睛惊骇地望着陈思容。
近几天来,太守府的人皆是闻儿啼而色变。过了半晌,杜岩再靠近窗户看去,小丫头已经不在了,屋里多了几个大丫头,想是陈思容惊骇,叫人陪她。
倚翠阁是庆州最大的青楼,入夜后灯火靡丽,歌乐燕舞,恰是豪客令媛买笑的好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又俄然醒了过来。迷含混糊间,模糊听到院中有叫声,仔谛听来,似是猫叫,又似儿啼,在静夜中分外渗人。
杜岩另有甚么不明白的,本来是妒忌小丫头生的比她貌美。
法事要做七七四十九天,陈丰年给慈光寺的和尚们在府中安排了住处。就在做法事期间,太守府竟又出事了。
本来这处恰是陈丰年嫡幼女陈思容的居处。杜岩曾花了大半个月的时候去摸清陈府的主子,天然是认得的。
如此这般虽喝了一天药,病情却不见半丝气色。到了晚间,陈子邺的老婆关氏就在房里的榻上歇下,以便利照顾他。丫头秋红在陈子邺脚踏上值夜。
如此几次,陈丰年让人将陈子邺的住处挂满灯笼,彻夜灯火透明,又派十来个下人轮班守着儿子。
陈丰年的嫡幼女年方十五,生的极仙颜。杜岩本不肯跟她一个小娘难堪,只是有天早晨碰到了一件事,叫他窜改了主张。
他一看之下,不由想到方才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婴叫声,又想起当初在柳林中,柳氏大腹便便满脸仇恨绝望的模样。直吓得汗毛倒竖,满身赤色褪尽,眼睛一翻,就闭过气去。
陈思容顺手抄起一壶茶,兜头倒下去,顿时将火熄了。嘴里咯咯笑着;“这小脸可不能毁了,要不叫人瞥见了,还道你家女人我对你如何了呢。”
他的老婆跟婢女在房里服侍,不时闻声他大呼:“放开我,放开我。”不时又叫:“走开,走开!”
床上陈子邺顺着秋红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枕畔血肉恍惚一团,有头有手脚,清楚是个未足月的死胎模样。
陈丰年喝问下人可有见到非常,世人点头都道一向不错眼看着呢,没发明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