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遇挫折[第1页/共10页]
话说阮元筹办测验,自也不是一日之功,单凑齐五人联保一事,便费了阮家大半年时候。比及阮元真正插手测验,已是他十五岁这年了。
江昉笑道:“这剩下的事,便由我与你阮伯父说好了。”江彩便即退下。江昉持续说道:“你天然也是感觉眼下家道困顿,恐彩儿到了元儿那边,跟着刻苦。实在你大可不必这般想,彩儿是我江家孙辈里最好的女人,她嫁了旁人,我江家怎会不管?”
江昉笑道:“我这外甥本来诚恳,若不是如此,当年那场雨,只怕我要丢近百两银子呢。”想到这里,感觉阮承信固然无功,也无不对,这便足以让他对劲了。
“这你便不知了。这扬州一地以盐为生的,向来称八大盐商,但此消彼长,‘八’这个字只是虚数。这几十年下来,运营不善的是甚么成果,你该晓得啊?我们本日这般辛苦,不过也是为了图个心安罢了。如果常日胡作非为,总有一天我们会落得大家喊打。可如果对这些士人好些,他们传了出去,江家有了隽誉,今后……总也会赶上善夫君。”江春与官府靠近,也与乾隆熟悉,自知伴君如伴虎的事理。是以常日不但本身仗义疏财、谦恭好士,也把这一番事理奉告了江昉。江家居安思危,常日多积德举,不敢对本地名流有半分不敬,是故不但没有为富不仁的恶名,反而经常被百姓赞美。
刘墉持续对阮承信道:“如果如此,公子才调,果已远胜凡人。”阮承信听了这话,更加惊惧。按县署前榜文,并无阮元姓名,何故刘墉又有此一说?但毕竟劈面是二品大员,本身也不能失了礼数。便道:“先前看门前榜文,并无犬子之名,想是文辞低劣,不入大人法眼了。大人这般高论,小人父子只怕接受不起。”
话未说完,只见后堂一个十四五岁年纪的少女缓缓走来,少女端倪非常清秀,见得阮承信,便先施了一礼。阮承信细心看时,只觉她瓜子面庞,目光温和,绝无霸道板滞之态,想也是位自幼知书的江府令媛了。
乔书酉精于《周易》,对于阮元不解之处,一一耐烦讲授,常日师徒讲授,一贯如此,乔书酉也不问阮元家事和其他爱好。但这一天,眼看阮元的题目即将解释清楚,乔书酉俄然停下,道:“元儿,进官学的事,比来可有考虑?”
阮元一惊,不想乔先生竟然体贴起这个来,答道:“先生,元儿常日便一向如本日这般,《四书》近些日子,也已经记熟了,可官学的事,还没多想。”乔书酉倒也不活力,而是一如既往,耐烦的和阮元讲起官学之事来。
说着缓缓把本身默写下来的卷子翻开,阮元看原卷黑字时,与本身所作涓滴不差,但黑字之间,又标注了一条条红线与红字。眼看本身起讲那一部分,刘墉红线划去十余字,其他又有三四周,有红线划在边上。卷子高低,有少量红笔小字,想是刘墉所改。
刘墉喃喃道:“学政我做很多年,目睹这四段八股,每一股最多不过三行,再多便必定难以挽救。你只此中一阕,便已两行不足,以后即便想补,又如何来得及?前面几段,便过分浅近,不成气候了。不过我看你经历,你才十五岁,文章语气不谙练也是不免。如果今后多加好学苦练,便大有可为。但明日的第二场,我劝你还是不要考了。以你眼下的笔力,想完成一篇可观的四书文,绝无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