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阮元最后的演讲[第3页/共4页]
“实际实施,本于仁孝,如果各位今后有幸为官,入朝为卿贰,直省做督抚,那么人间万事,便俱是实际。如此后学之间,多有言及‘经世致用’之人,经世致用,天然是没有错的,但是读书人要如何经世致用呢?只读几部农田水利、漕运盐政之书,便能够体味实际中稼穑之艰巨,漕盐之利弊了吗?实在不是,很多昔日奏疏,所言之事,与本日已是天壤之别,刻舟求剑,岂可得乎?以是这经世之道,还是应当从研读经史开端,精通经史,便便能够明道,这是根底。有了根底,今后才气无往而倒霉啊?如果各位公然有为官治民的那一日,便要勤于钱谷刑名之事,详询直省府县民风之善恶,广交士人,以知政事之利弊,其善者择而从之,其不善者更革以新制,如此方才是真正的经世致用啊。为官治事,自也要以学问为根本,不知算学,如何观一省之赋税?如何不被下吏所蒙蔽?不通地理,又如何兴建水利?是以我曾修《畴人传》一部,成《广东通志》一部,只因这天年水地,一样是实事求是之学啊?到了阿谁时候,学问能够兴政事,政事则有裨益于学问,学行政事,相与而成,方是国度昌隆之底子啊?”
“以是如果各位后学举子,今后公然能仰仗实事求是之道,发明我言语当中确有不当之处,那各位自可在我的根本之上更进一步,以精确的新知替代我那些不敷。因为只要如许,在坐的各位年青人,另有几十年、上百年以后你们的后辈,才会代代相传,将这实事求是之路,一向持续下去。到了阿谁时候,我在地府之下,亦自欣喜!”
“太傅本日之言,确是至论啊。”奕詝也在一旁向阮元奖饰道:“只是我确有一事不明,或许是我冒昧了。太傅方才言及治经之法,当循‘实事求是’之道,可我也听闻,太傅治经,亦多有一家之言。那如果先人觉得,太傅所言是实事求是,可详细的治经治事之言,却和他们所见并不不异,又当如何呢?外人多有刁滑之辈,如果以此刁难太傅,乃至百年以后,竟而寻章摘句,称太傅并非实事求是之人,这……又当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