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康山酒会[第3页/共9页]
不一会儿,乾隆结束了前厅的诸多访问事件,在江春兄弟、和珅、王杰等人伴随下,一起来到后厅。此时江家后辈、其他迎驾盐商、扬州大小官员,也都垂垂到了后园。群臣士绅,一时齐齐下拜,山呼万岁,乾隆答了平身,也让大师前去就坐。
眼看走到偏厅,只听得此中有辩论之声。阮元忙畴昔听了,本来此中一人言道:“次仲先生那日便与我言,隋时龟兹乐进入中原,厥后垂垂利用,中原音乐,反而没法传播,可见眼下贱行之乐,并非正音。”
阮元看向门里,公然仍有一人,固然只穿戴粗布衣衫,但眼中尽是傲气,仿佛天下读书人都不过如此。便作揖拜道:“鄙人仪征阮元,敢问先生是……”
阮承信又惊又喜,忙携了阮元,下拜见过刘墉。刘墉笑道:“下拜就不必了,阮公,近年可还安好?”阮承信便也把阮元考进县学之事说了。
上面杨吉也喝了很多,看着这场戏,感觉这小尼姑也太胡涂,今后不管产生甚么,都是自找苦吃,与他无关了,迷含混糊间,竟然垂垂睡了畴昔。所幸台下官绅多在观戏,也没人重视如许一个小人物。阮元父子看着杨吉,感觉父子二人能领他回家,就没费事江家人。
江春也只好陪笑道:“皇上夙兴夜寐,臣等天然也不敢怠慢,只好日夜勤慎。臣又无甚天赋,成果这头发,也就早早白了。”
阮承信忙道:“伯元何必如此焦急,这才六月,不打紧的。”阮元道:“回爹爹,孩儿想着,下一年院试在三四月间,这眼看着,也就剩下半年风景。孩儿不知院试是如何考法,如果到了那边官学,有资格比孩儿深些的,也好及时问过。最好……最好来年便取录生员,也好让爹爹放心。”
江春多么夺目,听和珅点拨,又想起家生子一事,一时已然明白,道:“多谢和大人,皇上,是臣忽视了,竟差点迟误了兰大人,臣以后便奉告他们,有关的内容,必然要改。”既然有关的都要改,天然“家生子”也不能说了。
眼看落日垂垂西落,江府一应彩灯火把,早已备得全面,满汉菜肴,也一一献上。很快就连阮元三人所坐的偏席,也摆满了各种美酒好菜。晚宴便即开端,厅下台下,一片和乐。
阮元天然认同,再拜道:“容甫兄悲天悯人,小弟本日得以相见,公然不枉此行。”
江春尚且未答,和珅早知上意,清楚乾隆想着这“家生子”能够触及本朝,万一感觉暗射本朝,只怕这《玉蜻蜓》用不着申家人来赞扬,乾隆本身就给禁演了。又觉乾隆与江春对话,说话非常客气,江春应是乾隆信赖之人,说不定搞好干系,今后还能引觉得援。
这《玉蜻蜓》所讲,乃是如许一个故事:有个大族公子名叫申贵升,虽已结婚,但操行不端,一日到了法华庵中,见尼姑王志贞仙颜,竟与之通奸。过后王志贞生下一子,并由一户徐姓人家扶养。可孩子长大以后,申家却不测找到徐家,说孩子乃是本家出身,强要认领归去。终究目睹证据确实,这孩子徐元宰终被领回,厥后做了大官。
但仔谛听汪中口音,又传闻他便是《哀盐船文》的作者,阮元俄然想起一事,问道:“容甫兄,我幼年之时,曾到过这仪征,那日江上不测起火,烧了很多运盐船。当时有位墨客在我身后,那人曾说:‘嗟狸首之残形,聚谁何而同穴,收然灰之一抔,辨焚余之白骨。’我当时不知,厥后看了容甫兄文章,才知便是容甫兄之作。当时大江之畔,莫非便是容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