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步入翰林[第3页/共9页]
钱楷道:“便是如此,伯元没来由改学汉书啊?和珅又是如何说的?”
阮元赶紧再次跪下,等候乾隆旨意。
阮元听了,当即大喜,道:“能得先生教诲,阮元自是不堪幸运。”
阮元赶紧称是,但阮元却并不晓得,江春不但在数日之前向乾隆送来了一封遗信,更是在此中对阮元赞誉有加。但乾隆体味了阮元为人委曲以后,却并未向阮元言明此事,因为他清楚,将来对阮元封官授职之人,只能是本身。而阮元所需求铭记的,也只要本身所加恩赐。至于阮元和江春的干系,在外人看来,最好是二人并不相干。
钱楷问道:“如果如此倒也有理,渊如兄,我等为官,皇上让我等做甚么,我等便做甚么罢了,也没甚么好活力的啊?”
这时身后一个声音道:“没想到啊,伯元,这一举落第不说,还授了翰林院的庶吉人。老夫看你们这些年青人啊,还真有点恋慕呢。”转头看时,本来是钱大昕到了,阮元赶紧作揖拜过,也向钱大昕先容了钱楷。钱楷天然早闻钱大昕之名,只是无缘一见,这时不免奖饰了几句。
阮元道:“先生,渊如兄这般境遇,实与他才学不符。待他日我见到渊如兄,问问他此中原因好了。先生,这翰林当中,但是另有甚么难处不成?”
“你所言不错,是朕看得迟了。”乾隆倒是并未责备钱大昕,实在乾隆心中一向留有分寸,对于戴震、钱大昕这些成名已久的海内夙儒,乾隆都非常熟谙,晓得他们没有反对朝廷之意,最多不过是平常著书之时颁发些小我定见罢了。并且他们素无不对,若无端加以惩办,只怕大损民气。故而戴震抨击程朱理学,钱大昕常于史论中借古讽今,他都不去在乎。但对于本身所知未几的官方生员举人,却常常因言成罪。并且乾隆在位最后几年精力渐衰,因“诗文犯禁”而定罪之事反而日渐消弭,他这般言语也能自圆其说。
乾隆笑道:“不错,你这《旧唐书》,是卢见曾府里的钞本吧?”
阮元也笑道:“裴山莫要谦善,这几日我已听闻了,裴山书法乃是京中一绝!似我这笔迹草率之人,正要和裴山为友,好好学一学才是!”
钱大昕道:“若说难处,第一应是清字,这翰林学业,常日与你等读书作文,并无辨别。只是翰林今后掌国史笔翰,记录祝文之事,故而会令庶吉人自清字汉字当中,择一学习。清字诏诰文书未几,但大多触及边防要事,故而首要拔取年青强记之人,如果学成了,今后常常会被重用。伯元、裴山,你二人都是江浙出身,只怕学习清字,并非易事。”
钱大昕眼看再无谦辞余地,只好伸谢皇恩。可乾隆又说道:“你既不再请辞,便归去筹办罢。明日去翰林院,同和珅、彭元瑞他们知会一声,朕也同知他们,断不会将你拒之门外。”
只是这个时候,阮元也不清楚将来还会产生甚么。
阮元一听,不觉额头汗水涔涔而下,这书确是本身祖父阮玉堂在扬州之时,从盐运使卢见曾府中誊写而得。他童年时家中曾遭暴雨,这书散逸了很多,但阮元早已将剩下的三分之一尽数通读,又兼本就博学,作答殿试却已应对如流。而平常举人即便进入殿试,却有近半之人因《旧唐书》向来不受正视,竟连《旧唐书》甚么模样都未见过,阮元仰仗三分之一的《旧唐书》、本已兼览的《新唐书》和《资治通鉴》唐纪部分,在这一题上天然不出不测的一枝独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