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夺妻之恨[第1页/共2页]

曹泠用心顿了顿，俄然改口道：“既然在红女人这里，大师都是来找乐子，那本日就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事。”

陶氏固然心中千百个不肯意，但是秦曹两家的干系非同小可，也只得点了点头，等回了陶府见了父母再做商讨。

“你……”徐氏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这是大人的决定，陶佩她有甚么资格在这里唧唧歪歪，不成个别统。

“出去！”曹泠喝道。

“她……”徐氏看着陶氏去的方向，气得直捂胸口，却也无可何如。秦老夫人转动动手上的佛珠，开端念佛。

釉里红一惊，手一抖，弹出了一个破音，但到底出落风尘，见过些世面，忙又静下心神持续操琴，且听秦羽如何说。

秦机重重地坐在太师椅上，叹道：“本日我亲身去给曹家下礼，成果碰了一鼻子灰，被人家给赶了出来。”

这厢陶氏正闹着，只见秦机低头沮丧地出去，身后另有奁绸缎珠宝。

半晌，曹泠先开口嘲笑道：“秦兄，本日好雅兴，竟然来此地照顾红女人的买卖，就不怕大嫂妒忌吗？”

这一日傍晚，秦羽从任高低来，想着归去陶氏又没个好神采，便又到得月楼饮闷酒。秦羽在江州的楚馆中有一相好，艺名唤作釉里红，此女花容月貌娇媚动听，更能歌善舞会吹箫操琴，是江州城内驰名的雅妓。

秦羽明知曹泠是用心前来找茬，但碍于面子，也只得假装不为所动，独坐窗边，手中擒一只青白瓷的酒盅，头也不抬，朱唇轻启，兀自喝酒。

曹泠面带挑衅地瞟了釉里红一眼，对秦羽道：“不过，本日我曹某就是想让釉里红女人陪我喝酒，不知秦兄可否现在退出去，把她让给我？”

秦羽晓得曹泠为何而来，故作平静：“我是不如曹兄，至今尚未婚配，来去无所牵挂。”

“这你还看不出来嘛！”秦机拍着桌子忿忿地说道，“那曹家是憋着气，用心要叫我秦府尴尬！”

那老鸨还想解释写甚么，却早已被曹泠的部下架了出去。

曹泠身高八尺，脸面苗条，鼻子矗立，端倪结实，穿一件蓝灰色的袍子，腰间系一条赭石色的镶金边腰带，腰边佩一把红色的蛇皮宝剑，神采邪魅阴冷。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一旁的秦老夫人按住徐氏，对陶佩说道：“不宜亲上作亲，这话原是说给外人听的，你如何倒还拿出来当个事理摆？你既嫁入我秦府，万事就该以秦家为先。府中的环境你不是不知，本日你来，逼问你婆婆与我，我们亦是做不了主。你这么闹下去也是无益，倒不如作出个贤能的样儿来，今后也好拿得住羽儿。毕竟，你才是羽儿的正房原配。”

秦羽在雅间内倒上酒坐下，釉里红在一旁操琴伴奏，二人对目相视，皆会心一笑。秦羽略欣喜，一杯酒下肚，只觉胸中阴霾散去很多。

“曹老爷说我秦机没有诚意，如果真有诚意，就让曹沁纳娶秦纯。”秦机道。

陶氏回家去数日，申明环境，那两江总督陶敏是个世故之人，不肯意揽这档子事，打发陶氏归去，只说是身材不适，临时无能为力。

徐氏大惊：“如何会如许？”陶氏也瞪大了眼睛，她虽不喜秦羽纳娶曹涟，但更怕秦府与曹家的干系闹僵。

秦羽低头喝酒，长长的睫毛挡住本身心虚的眼神，心中却严峻非常，不知本日如何逃过曹泠的胶葛热诚。现在听曹泠这么说，只略安稳了些。不过这安稳未及三秒，曹泠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