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宫闱[第2页/共4页]
皇后听出他话里模糊带着威胁与不耐,心下一寒,深深感遭到面前已步入中年的男人再不是昔日在她怀中撒娇的稚儿了,现在她已经没法禁止他的脚步,独一能做的就只要尽尽力挽回母子间的情分。她尽力放缓了语气,面上暴露慈母忧愁的神采:“允炆,你不要怪母后啰嗦,母后一贯对你最是信重,总盼着有一天你能成为明君,万世流芳,又怎能容忍有人往你身上泼脏水?哪怕是想一想,都感觉没法忍耐!母后是担忧你父皇会指责你,下旨伤害于你,更担忧故意胸不轨之人借你的名义为非作歹,图谋私利,有损你将来的基业!允炆我儿,你能够体味母后的一片苦心?”
皇后声音都颤抖起来:“允炆,我原觉得天子这一回病得重了,恐怕是很难好了,太子待你们兄弟又是那样的态度,我不忍骨肉刻苦,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若天子的病情没那么严峻,却有人暗中做手脚……万一叫人查出来,但是滔天大祸!你……你可不能犯了胡涂啊!”
越王浅笑道:“母后多虑了,外头人的话如何信得?儿臣天然是信得过母后与弟弟们的。”说罢又将药碗往前送了送,“您还是快把药喝了吧,再不喝就凉了。您便是嫌药苦,也要为本身的身材着想。两位弟弟都还年青,今后还要依托母亲照顾呢。”
皇前面色惨白,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庞大:“不必了,我本来就没病,何必喝这苦汁子?”
皇后看向越王的目光又庞大起来了:“你进宫两天了,可见过你父皇了?因担忧你兄弟,我卧病两日,未曾去看过他,听太医回报,说没甚么转机?”
徐王睨着他,虽没说话,眼里倒是明晃晃的质疑。越王又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额角:“好了,小五,别混闹。这两日我就够忙的了,既要摒挡朝政,又要找你四哥,还要在父皇母后跟前侍疾,你已是弱冠之年,不是孩子了,如果至心孝敬,就把哥哥一把,多照顾照顾母后,别听旁人说几句有的没的,尽给我添乱!叫母后晓得了,内心也会难过我们兄弟之间生分了。”
越王挑了挑眉:“哦?我虽传闻林家循分,却也晓得他家只要这一个独女,跟半子又豪情和谐,未曾想竟然是这等冷情果断之人,真有点不测呢。”内心却想,如此不怀旧情的,不是能够信赖之辈。
皇后的心略安宁了几分,宗子既然这么说了,想必也不会对次子下毒手,会出这类事,十有八九是那储位归属的传言闹的。这么一想,她又担忧起来,恐怕次子返来后,兄弟间会起了嫌隙。
越王见她面露疲色,便柔声道:“母后累了吧?还是早些歇下,明日儿臣再来向您存候。”
她拉住越王的手道:“这些天我们在宫里也不好过,因探听不到你的动静,恐怕是你父皇……每天提心吊胆的,昨儿你兄弟出宫去,也是因为听身边人说能够有你的下落了,想要悄悄儿畴昔寻你,不想路上就出了事。现在京里流言满天飞,你不要信那些人胡说八道,你父皇早已恼了我们母子,固然不时传了你兄弟畴昔,倒是向来都没有好神采的,多数是用心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