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崔氏弑君[第5页/共7页]

斧钺不加，诛之以笔！

晋平公非常欢畅，撤兵返国，诸侯也都散去。今后晋、齐又规复和好。

孙氏府第绚丽，仅次于公宫，墙垣坚毅丰富，有家兵千人，有家将雍鉏、褚带二人，轮番值日巡查。这天褚带当班，右宰谷的兵到了，褚带关上大门登上城楼扣问来意，右宰谷说：“想见舍人，有事商讨。”褚带说：“商讨事情何必用兵？”说着就要拉弓射箭，右宰谷仓猝后退，率兵攻城。孙襄亲身到城楼上，督战扼守，褚带让善射的人轮番瓜代打击，拉满弓站在城楼窗边，靠近的人就射，射死了数人。

歌声刚落，就听到廊下有刀戟之声，庄公惊奇地说：“这里如何会有兵？”呼喊贾竖没有回应。半晌间，摆布甲士都冲了出来，庄公大惊，晓得环境有变，仓猝向后门跑去，门已封闭，庄公力量大，破门而出，登上一座楼。棠无咎带领甲士包抄了楼，声声高喊：“奉相国之命，来缉捕淫贼！”庄公靠着雕栏对他们说：“我是你们的国君！放了我吧！”棠无咎说：“相国有令，不敢自作主张！”庄公说：“相国在那里？我愿与他立盟，发誓不害他！”棠无咎说：“相国抱病不能来！”庄公说：“我晓得错了，容我到太庙中他杀，向相国赔罪如何？”棠无咎又说：“我们只晓得缉捕奸骗之人，不晓得有国君，您既然知罪，就请他杀，不要自找热诚！”

殇公说：“孙氏若真谋叛，为何不让我晓得？既然没把我放在眼里，又来见我何事？”

崔杼命太史伯记录庄公死于疟疾，太史伯不听，在竹简上写道：“夏蒲月乙亥，崔杼弑其君光。”崔杼见了大怒，杀了太史伯。太史伯有三个弟弟，叫仲、叔、季。仲又像前面那样记录，崔杼又杀了他。叔也如此，崔杼又杀了他。季又记录，崔杼拿着竹简对季说：“你三个哥哥都死了，你莫非不珍惜性命吗？如果变动这句话，就免你一死。”

宁喜站起家，手抚剑柄说道：“您本是孙氏所立，并非先君之命，群臣百姓都思念故君，请您退位，以成绩尧、舜般的禅让之德！”

宁喜快步走出宫门，殇公抬眼一看，只见刀枪林立，戈甲森严，宁家的兵士充满宫外，仓猝后退。宁喜一声令下，甲士们一拥而上，将殇公逮捕。世子角听闻变故，仗剑来救，被公孙丁赶上，一戟刺死。宁喜传令，将殇公囚禁在太庙，逼他饮毒酒而亡。这是周灵王二十五年春仲春辛卯日之事。

皎日彼苍，奸雄夺魄。

庄公迷恋棠姜的美色，心心念念，一刻不忘，只因崔杼防备较严，不便常常来往。这天见崔杼因病不来，正中下怀，心机全在棠姜身上，宴会的礼节也是草草了事。结束后，就驾车前去崔氏府第探病。看门人谎称：“病得很重，刚服药睡下。”庄公问：“睡在那里？”答复说：“睡在外屋。”庄公大喜，径直进入阁房。

大夫们都去陪宴，只要崔杼不去，暗中派亲信向贾竖探听动静，贾竖悄悄回报说：“主公只等宴席结束，就来看望相国的病情。”崔杼嘲笑道：“国君那里是担忧我的病，不过是想趁我抱病做无耻之事罢了。”因而对他的老婆棠姜说：“我明天要撤除这个无道昏君。你如果服从我的打算，我不张扬你的丑事，还会立你的儿子为担当人；如果不听我的，我先斩了你母子的头。”棠姜说：“妇人本就该顺服丈夫，您既然有号令，我怎敢不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