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里克两弑孤主[第4页/共6页]

再说公子夷吾在梁国，梁伯把女儿嫁给他，生了个儿子叫圉。夷吾在梁国安安稳稳地住着，每天盼着晋国海内有变故，好趁机返国。传闻献公归天，顿时号令吕饴甥攻占屈城扼守。荀息因为海内事情太多，也顾不上管。比及奚齐、卓子被杀，众大夫去迎立重耳的动静传来，吕饴甥写信奉告夷吾，夷吾和虢射、郤芮筹议，筹算返国争夺君位。正说着，梁繇靡来迎立他，夷吾欢畅到手舞足蹈：“上天把晋国从重耳手里夺过来，送给我啦！”郤芮提示他：“重耳不是不想当国君，他回绝必定有疑虑。您别轻信。那些在海内却向外寻求支撑的人，都有大野心。现在晋国大臣掌权，里克、卆郑父是为首的，您得用丰富的贿赂拉拢他们。即便如许，还是有伤害。就像进老虎洞，得拿着短长的兵器。您想返国，非得借助强国的力量不成。邻国里，秦国最强，您为啥不派使者低声下气地去求秦国采取您呢？秦国承诺了，您就能返国了。”夷吾服从他的建议，承诺给里克汾阳的地步百万亩，给卆郑父负葵的地步七十万亩，都写好左券封好。先让屠岸夷归去报信，留下梁繇靡把亲笔信送到秦国，传达晋国众大夫迎立的意义。

秦穆公对蹇叔说：“晋国动乱，等着我去安定呢，上帝都给我托梦了。我传闻重耳、夷吾都是贤达的公子。我想选一个立为国君，不晓得哪个更好？”蹇叔说：“重耳在翟国，夷吾在梁国，都离得不远。您为啥不派人去记念，趁便察看一下两位公子的为人呢？”穆公说：“好。”就派公子絷先去记念重耳，再去记念夷吾。公子絷到了翟国，见到公子重耳，以秦君的名义记念。礼节结束后，重耳就退下了。公子絷让守门人传话：“公子应当趁机返国，我君情愿为您效力。”重耳把这话奉告赵衰。赵衰说：“回绝海内的迎立，却借助本国的力量返国，就算胜利了也不但彩。”重耳因而出来见使者说：“您来记念我这个流亡之人，还传达君命。我现在一无统统，只要仁爱亲人之心，父亲刚归天，我怎敢有其他设法？”说完趴在地上大哭，叩首后分开，没再说一句私话。公子絷见重耳不承诺，内心晓得他是个贤人，感喟着分开。又去梁国记念夷吾，礼节结束后，夷吾对公子絷说：“大夫您奉君命来记念我，有啥话要教诲我这个流亡之人呢？”公子絷也用“趁机返国”的话劝他。夷吾叩首称谢。出来奉告郤芮：“秦国人承诺采取我了！”郤芮说：“秦国人哪会无缘无端帮我们？必定是想从我们这儿获得好处！您得割让大片地盘贿赂他们。”夷吾心疼地说：“割让大片地盘，晋国不就减弱了吗？”郤芮说：“您如果回不了国，就只是梁国的一个布衣，哪能有晋国的一寸地盘？现在把别人的东西送出去，您有啥好可惜的？”夷吾又出来见公子絷，拉着他的手说：“里克、卆郑父都承诺支撑我了，我也有东西酬谢他们，必定不会少。如果能借您的光返国继位，我愿把黄河以西的五座城送给秦国，东边到虢国边疆，南边到华山，内里以解梁为界。以此酬谢您的大恩大德。”说着从袖子里拿出左券，脸上尽是对劲。公子絷刚要谦让，夷吾又说：“我另有黄金四十镒，白玉之珩六双，送给公子您。请公子在您君面前多美言几句，我不会健忘您的恩典。”公子絷便都收下了。史官有诗说：“重耳忧亲为丧亲，夷吾利国喜津津。但看受吊相悬处，成败清楚定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