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阉狗害我[第2页/共2页]
闻言,潘佑神采一变,恨声道:“魏忠贤公开重修黑旗,他莫非是想学曹吉利造反不成!”
齐文道还是不信赖魏忠贤敢如许杀他们,正要欣喜世人几句,却见王维正指着远处问王纪:“父亲,那帮黑衣番子在干甚么?”
王纪听了,点头道:“东厂确有过一支号为黑旗的箭队,但天顺年间曹吉利谋反,黑旗参与此中,已被裁撤,我看这些黑衣骑士,不像是早就有的,应是克日才建,只不过倒是照搬那黑旗箭队罢了。”
世人一呆,遂既满是色变,潘佑最早反应过来,失声叫道:“不好,阉狗害我!”
周公理的一番话听得世人都沉默了,见他们都有担忧之色,王纪挣扎着叫儿子扶起本身,缓缓看了一眼世人,道:“是生是死,我们老是躲不过的,报酬刀俎,我为鱼肉,事到现在,各位另有甚么好怕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算他魏忠贤要杀我们,我们莫非还能说个不字吗?与其叫这帮阉党嘲笑我们贪恐怕死,不如死得硬气些,将来总会有人替我们报仇的!自古阉货干政一时,莫非还无能政一世,又有哪个能有好了局的,王振、刘谨之辈便是他魏忠贤的前车之鉴!”
王纪的腿已经断了一年多,早已愈合,腿上的新伤是昨日在刑部大牢叫番子们给打的,启事是他不肯随番子们回东厂。
那中年男人是前大理寺少卿周公理,听了齐文道的话,他摇了点头,说道:“可不是想杀我们,为甚么把我们从刑部大牢带到这南海子来?传闻此地的提督寺人石元雅但是魏忠贤的亲信。在刑部大牢另有外人看着,但在此地,谁又知我们死活了,更何况未经圣旨,未经内阁,东厂的人就把我们给带到此地,清楚就没有安甚么美意!恐怕我们此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说完叹了口气,他不怕死,但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却当真叫人痛苦得很。
阉竖,老夫与你誓不两立!
潘佑好长时候没有与人谈史论故了,跟着道:“冒顿乃匈奴单于头曼之子,其本为匈奴太子,但是头曼又和其小妾生了另一个儿子,因而便想废掉冒顿,把他送到月氏国做人质。冒顿刚到月氏国,头曼就向月氏国策动进犯。冒顿因而偷了匹快马幸运逃回,一心报仇,便作鸣镝练习乃部马队。先射其马,后射其爱妻,摆布皆跟其发射,有敢不射者都被杀掉。最后冒顿和头曼打猎,用鸣镝射杀之,摆布跟班射杀之,遂尽诛厥后母与弟及大臣不平从者,一统匈奴,是为大单于!”一番矫饰的讲授结束,潘佑忍不住舒了口气,旋又黯然失容,本身纵有一肚学问,此后也不能再使半分了,唉…
王纪这一问,一中年男人刹时变了神采,担忧道:“会不会是魏忠贤要杀我们?”
稀里胡涂的被从刑部大牢带到南海子来,又眼睁睁的看着妻儿被番子分开,王维正很想痛哭一番,但当着父亲的面,特别是父亲那痛苦的神采,使得他只能强忍心头痛苦,冷静的替父亲擦拭着腿脚的血迹,以免父亲内心难过。
“魏大裆有几个脑袋,敢背着皇上把我们杀了?就算他真的胆小包天,内阁就不管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