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阉狗害我[第1页/共2页]
“魏大裆有几个脑袋,敢背着皇上把我们杀了?就算他真的胆小包天,内阁就不管了?”
“不会的。”
“是啊,如何是好啊!”
稀里胡涂的被从刑部大牢带到南海子来,又眼睁睁的看着妻儿被番子分开,王维正很想痛哭一番,但当着父亲的面,特别是父亲那痛苦的神采,使得他只能强忍心头痛苦,冷静的替父亲擦拭着腿脚的血迹,以免父亲内心难过。
周公理的一番话听得世人都沉默了,见他们都有担忧之色,王纪挣扎着叫儿子扶起本身,缓缓看了一眼世人,道:“是生是死,我们老是躲不过的,报酬刀俎,我为鱼肉,事到现在,各位另有甚么好怕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算他魏忠贤要杀我们,我们莫非还能说个不字吗?与其叫这帮阉党嘲笑我们贪恐怕死,不如死得硬气些,将来总会有人替我们报仇的!自古阉货干政一时,莫非还无能政一世,又有哪个能有好了局的,王振、刘谨之辈便是他魏忠贤的前车之鉴!”
“鸣镝?”王维正不解,他虽是刑部尚书的儿子,但可惜自幼便不好读书,是以对鸣镝之故不甚其详。
儿子的痛苦,王纪又如何能不知,当真是感同身受,不远处孙儿的哭泣尤让贰心如刀割,但他不悔怨本身的挑选,内廷妇寺当道,结党成派,祸乱朝纲,身为大明臣子,如何能视而不见!只可爱那客魏二人欺上瞒下,利用圣上,反叫本身担了个“欺君罔上”之罪,身陷囹圄而不能自辨,当真是彼苍无眼,要叫忠臣义士血洒彼苍!
说话的是原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齐文道,他不信赖魏忠贤真的胆小包天,敢未经圣旨就把他们殛毙。
周公理苦笑一声:“当初我上折枪弹劾魏忠贤时,就没想到过能够善终,本日之局面倒是早就想到了的。在那刑部大牢中的日子算是多活的。”
世人正深思着体例,却听“嘘!”一声长啸由远及近,一支利箭破空直指这边,箭由百步外射来,射箭之人明显未用尽力,箭至人群上空时已无多少力,堪堪的落在王纪的腿边。
世人闻言,都是一凛,周公理一脸不安道:“不管魏忠贤是不是想造反,仅凭他重修黑旗,就罪不容诛,但是此事明显不为外人知,须得从速使朝中诸公晓得才好,不然…怕有大祸啊…”
王纪这一问,一中年男人刹时变了神采,担忧道:“会不会是魏忠贤要杀我们?”
世人一呆,遂既满是色变,潘佑最早反应过来,失声叫道:“不好,阉狗害我!”
周公理为他解释道:“这鸣镝一说缘于当年太史公所作《史记》,内里《匈奴传记》便记录了这“鸣镝”的来源。”
世人顺手势看去,只见数百黑衣骑士正在一东厂番子的带领下跑马射箭,那番子的箭乃响箭,箭到那边,骑士们便紧跟着射向那边,初时只在那草地上随便演射,后那番子却俄然弃马,而后将手中的箭指向了本身的座骑,那帮骑士见状,忙也跟着射去,那马顿时身中数百箭,悲嘶倒地。
阉竖,老夫与你誓不两立!
“王大人说得对,事到现在,另有甚么好怕的!”潘佑摸了摸本身已经好久没有梳洗过的胡子,抬头笑道:“身为大明臣子,为社稷江山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世人一想到不能将魏忠贤重修黑旗的动静传回京中,都是苦闷不已,一时之间倒忘了他们是身处险境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