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阉狗害我[第1页/共2页]
王纪的腿已经断了一年多,早已愈合,腿上的新伤是昨日在刑部大牢叫番子们给打的,启事是他不肯随番子们回东厂。
“鸣镝?”王维正不解,他虽是刑部尚书的儿子,但可惜自幼便不好读书,是以对鸣镝之故不甚其详。
“不会的。”
老头是前刑部侍郎潘佑,因王纪被下狱时上折子为他鸣不平,成果也被下了狱,但他比王纪好些,只是本身一人入狱,家人没有受连累,不像王纪,百口高低二十多口人全在刑部大牢里呆着了。
王纪听了,点头道:“东厂确有过一支号为黑旗的箭队,但天顺年间曹吉利谋反,黑旗参与此中,已被裁撤,我看这些黑衣骑士,不像是早就有的,应是克日才建,只不过倒是照搬那黑旗箭队罢了。”
周公理的一番话听得世人都沉默了,见他们都有担忧之色,王纪挣扎着叫儿子扶起本身,缓缓看了一眼世人,道:“是生是死,我们老是躲不过的,报酬刀俎,我为鱼肉,事到现在,各位另有甚么好怕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算他魏忠贤要杀我们,我们莫非还能说个不字吗?与其叫这帮阉党嘲笑我们贪恐怕死,不如死得硬气些,将来总会有人替我们报仇的!自古阉货干政一时,莫非还无能政一世,又有哪个能有好了局的,王振、刘谨之辈便是他魏忠贤的前车之鉴!”
阉竖,老夫与你誓不两立!
“不错,鸣镝者,响箭也!”
潘佑好长时候没有与人谈史论故了,跟着道:“冒顿乃匈奴单于头曼之子,其本为匈奴太子,但是头曼又和其小妾生了另一个儿子,因而便想废掉冒顿,把他送到月氏国做人质。冒顿刚到月氏国,头曼就向月氏国策动进犯。冒顿因而偷了匹快马幸运逃回,一心报仇,便作鸣镝练习乃部马队。先射其马,后射其爱妻,摆布皆跟其发射,有敢不射者都被杀掉。最后冒顿和头曼打猎,用鸣镝射杀之,摆布跟班射杀之,遂尽诛厥后母与弟及大臣不平从者,一统匈奴,是为大单于!”一番矫饰的讲授结束,潘佑忍不住舒了口气,旋又黯然失容,本身纵有一肚学问,此后也不能再使半分了,唉…
潘佑叹口气:“我等皆为阶下囚,如何能通风报信?”
那中年男人是前大理寺少卿周公理,听了齐文道的话,他摇了点头,说道:“可不是想杀我们,为甚么把我们从刑部大牢带到这南海子来?传闻此地的提督寺人石元雅但是魏忠贤的亲信。在刑部大牢另有外人看着,但在此地,谁又知我们死活了,更何况未经圣旨,未经内阁,东厂的人就把我们给带到此地,清楚就没有安甚么美意!恐怕我们此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说完叹了口气,他不怕死,但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却当真叫人痛苦得很。
说话的是原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齐文道,他不信赖魏忠贤真的胆小包天,敢未经圣旨就把他们殛毙。
看到这里,潘佑不由失声叫道:“鸣镝!”
“王大人说得对,事到现在,另有甚么好怕的!”潘佑摸了摸本身已经好久没有梳洗过的胡子,抬头笑道:“身为大明臣子,为社稷江山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是啊,如何是好啊!”
周公理苦笑一声:“当初我上折枪弹劾魏忠贤时,就没想到过能够善终,本日之局面倒是早就想到了的。在那刑部大牢中的日子算是多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