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王爷[第3页/共3页]
池中的荷花比寿宴上的大了数倍,足有半间屋大小,且花瓣栩栩如生,还挂着晶莹的露水。梁玄对劲地勾了勾嘴角,催动心念,一层层花瓣如活物普通悄悄颤抖,接着缓缓翻开……
一阵轻风缓缓吹过,撩动了神女的发丝,梁玄凝神一看,似是长了些许,又似并无窜改,又不好将一把尺子过来比一比,他只得再接再厉:“长长,长长长。”
席间还是有舞乐扫兴,池中心支棱起一朵巨大无朋的荷花,绢纱制成的,不知安了甚么机簧,跟着琴瑟之声渐渐绽放,暴露莲蓬上身着轻粉纱衣的仙颜舞伎来。
谁知等了好久也不见那女子有动静,梦里的时候时快时慢,他也说不上来过了多久,只觉百无聊赖,腿也有些麻了,就在这时,他俄然灵机一动:要考证心中的猜想,眼下不恰是天赐良机么?
白雾散尽,踏浪而来的是董晓悦。
梁玄不由想起前几日在梦中与神女嘴唇相触的滋味,一阵气血上涌,鬼使神差地就伸脱手。
待那神女扑通一声掉落在船面上,梁玄方才走到她身边,低下头打量了她一番。
梁玄忘了在梦里一个动机就能止血,愣愣地取出帕子擦了擦,不自发地上前一步,俯下身,伸脱手,就在指尖将要触到女子身材的时候,他俄然想起先前那影影绰绰的动机。
遵循流程神女这时该翩然向他飞来了,梁玄看了她一眼,感觉不能希冀于她,内心一动,对她道:“过来。”
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不是造反就是被造反,梁玄当然挑选造反,在实现造反大业的过程中,他励精图治,吊颈刺股,卧薪尝胆,不近女色——前面那些都好说,唯独最后这一条,连燕王亲信和贴身服侍的奴婢都不晓得其中情由。
梁玄忐忑地展开眼,那神女公然并未如他所愿变成□□,他也厘不清究竟是喜还是忧,梦里呈现了没法节制的东西,这在他学会节制梦境后还是破天荒第一回。
垂垂的,他在梦里越来越随心所欲,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五岳四渎、九州八极,乃至于寒来暑往、日月星斗都在他的股掌之间。
话音未落,那女子平空从他梦中消逝了。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梁玄躺在床上阂上眼,便梦到了清冷池。
这不玄学!梁玄大吃一惊,不过他是个心机深沉爱造反的王爷,脸上只暴露一点点惊奇,挑了挑眉问道:“你是宓妃?”
若她真的是梦以外的东西,那他岂不是能人所难?
洛水悠悠,白雾茫茫,还是是熟谙的配方。
除了脸以外身上另有一处很不舒爽,燕王殿下瞟了眼被子上的凸起,有点憋屈——闲事没办成还被本身的梦打了一耳光,真是有失威仪。
十今后是太后六十寿辰,太后是天子的生母,一贯把梁玄视作眼中钉。
这一日寝息时分,燕王殿下合上曹子建的《洛神赋》,熄了灯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