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八品将军[第3页/共3页]

刘凌淡然道：“欧阳辉之忠，伪忠也，杀之理所当然。你之忠，真忠也，杀之，孤心难安。”

刘凌心中叹道，莫非这姓史的都是一门真豪杰不成。扬州旬日，史可法宁死不平。但他面对的是满洲人，这史锐莫非感觉我刘凌是一个滥杀无辜生性蛮横的人吗？只是刘凌再一想随即豁然，不管是史可法眼中的多铎，还是史锐眼中的本身，都有一个不异的身份，那就是侵犯者。固然，多铎与刘凌完整不成同日而语，一个是北族蛮人，一个是大汉皇族，单论身份也是天差地别。但是，不成窜改的是，刘凌确切是来侵犯史锐的国度的。

史锐想到这里，豁然的一笑，对那四周的监察卫说道：“帮我转告汉王殿下，若真有来世，史某愿做殿下一马前卒。”

史锐还待要说，俄然有一亲兵从内里跑出去禀报导：“王爷，那季非已经寻到了怀州郡守欧阳辉，尽数擒拿了，此时就来内里。那欧阳辉苦求想见王爷一面，只求能活命。”

他捏起药丸塞进嘴里，闭目，神态宁静。

史锐皱眉道：“殿下所求的到底是甚么？史某不过一小卒，也值得殿下苦心相劝？殿下杀我，天经地义。我尽忠大周天子，亦是天经地义。莫非殿下每一战，都要与某这也的知名小卒华侈唇舌不成？殿下如果此等妇人之仁之辈，这天下，不逐也罢！且，就算殿下放我活路，史某凡是另有一口气在，必将招募义兵，再与殿下死战到底！”

这是一个刚强的可敬的人，刚强的可悲的人，刚强的可爱的人。

史锐长叹一声道：“我一心求死，殿下却不肯，那欧阳辉一心求活，殿下也不肯。这人间打趣事，莫过于此了。”

监察院四周的杀人手腕有很多种，能够让人痛苦不堪的死去，折磨到看不出人样来。也能够很轻缓的让人死去，没有痛苦，也能留下一具全尸。史锐艰巨的侧过身子，看向刘凌垂垂远去的背影，悄悄说了两个字：“多谢！”

他在椅子上做的很端方，然后表示那名监察院四周的人帮他将帽子戴好。他吃力的抬起手，悄悄的抚摩着身上崭新的袍子，嘴角勾起一抹豁然的笑意。

他回身走向内堂，轻声道：“让监察院四周的人来做，给史锐……留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