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3页/共3页]

仲春时节，倒是北风瑟瑟，冷似隆冬。

“天然。”官差送报州府，尚需一些光阴。托快脚行商送信，也好令家人放心。

书童点头，擦擦嘴角，肯定没流口水，大大松了口气。

觥筹交叉之间，只要心聪目明，都会看清楚，杨瓒要交好的是谢丕，而不是刚被一番挤兑，笑容都有些挂不住的闫璟。

闫璟神情凝住，完整被本身的手腕困住。

端起酒杯，闫璟压下心头躁意，重新挂起笑容，对杨瓒道：“我敬杨贤弟。”

在场的举子不下二十人，今科高中者亦有8、九人，却无人站出来帮闫璟得救，多抱臂旁观，不置一言。

若他不是未及弱冠，闫璟必不会如此掉以轻心，给他钻空子、以牙还牙的机遇。

四个字重重压在头顶，杨瓒唯有苦笑。

闫璟收起笑容，眼带寒意。杨瓒见好就收，事情闹大，对他也一定有好处。

“四郎写好了？”

待一众举子行远，杨瓒回身，乍见李淳三人的神采，不由得发展两步。

放开纸张，提起笔，杨瓒俄然皱眉。试着写下一行字，眉头皱得更深。待桌下积了一堆纸团，才持续落笔。

拜别之时，谢贡士笑对杨瓒道：“杨贤弟幼年意气，我甚钦羡。殿试过后，请至寒舍一叙。”

何况，他清楚是在夸人，在场举子都可作证。

更夫手提气死风灯，敲响更鼓，遇一阵北风刮过，缩缩脖子，不觉加快了脚步。

书童靠在桌旁，头一下下点着，昏昏欲睡。

“是。”

杨瓒神采诚心，引经据典，好话一句接着一句，几近将闫璟夸出一朵花来。加上李淳王忠等人的助攻，闫璟初次体味到，何为左支右绌，应接不暇。

明知杨瓒的手腕，也知该如何应对，恰好就是-插-不上话，开不了口。

仰天子圣德，祖宗庇佑，儒师恩蒙，儿得中今科五十九名……”

杨瓒举杯，欣然饮下。

程文王忠互视一眼，晓得本日以后，闫璟必为杨瓒大敌。他们已摆明态度，同杨瓒莫逆，又有谢丕劈面，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找人代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