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2页/共3页]

杨瓒赶紧起家，道：“殿下恕罪，微臣实不能喝酒。”

陈宽急着措置刘瑾，一是发觉他品性不佳，持续留在太子身边，迟早是个祸害。二是思疑他秘通前朝，同礼部右侍郎焦芳暗有来往，通报动静。

申时末，皇太子朱厚照由寺人仪卫簇拥，自内行来。

杨瓒再生有力，接过茶盏，不忘向谷大用点点头。固然不晓得这位是谁，但太子身边的人，客气些老是没错。

“杨探花为何不饮？”

见杨瓒没有举杯，朱厚照并未活力，只感觉奇特。

或许是冥冥当中自有定命。杨瓒得弘治帝看好，也相称得朱厚照的眼缘。不但不感觉杨小探花如传言中呆板，反倒有几分可亲。

对这些在宫里活过大半辈子，执掌十二监的大寺人而言，内廷根基没有奥妙。独一忌讳的就是脑袋拎不清，嘴巴不严。

申时中，各部官员连续就席，厥后是三位相公。

谷大用领命，退步分开。

不能说两人不经心，见地少。只因国朝开立以，皇太子陪席恩荣宴，实在是首例。

皇太子所用的器皿需另行筹办。萧敬陈宽不假别人之手，亲身查验，大到桌椅小到碗碟，不错丁点。

杨瓒心生疑问，李东阳却没有为他解惑之意，转而举杯，道：“杨探花可同饮？”

余下一个穿戴青色官服，面庞清秀，应当就是今科探花，年方十七的杨瓒。

天子身染沉疴，久治不愈。太子倒是韶华恰好，风华正茂。

朱厚照身着大红盘龙常服，头戴翼善冠，腰间玉带只垂下一件玉佩，再无其他。

两人说话时，小黄门已重新安设了桌椅。

“一盏也不可。”

思及此，陈宽颇觉有几分萧索。

满打满算，弘治帝掌朝十八年，对他的脾气行事，身边服侍的寺人都有几分体味。

锦衣卫查不到内廷，东厂的探子倒是早有线索，只可惜没能抓住实据。

天子下这道皇命，十有八--九是要为太子铺路。起个大不敬的动机，更像是在安排后事。

朝官进士当即起家施礼。

“奴婢服从。”

“殿下恕罪。”杨瓒诚恳点头，等着太子持续问。

棒棰？

“杨探花若担忧族中之事，诣先师庙以后，可向吏部乞假，回籍探亲。”

恩荣宴，因循唐之曲江会，宋之琼林宴。

“这……要不然，与英国公同席？”

“不必忙着谢。”李东阳抚太长须，持续道，“杨探花殿试时的文章，老夫亦曾览阅。虽是可圈可点，仍有几分冒进鲁莽。”

入户部？

奉天子命，设席的桌椅器皿皆出自宫中，内官监掌印陈宽及御用监掌印萧敬不敢有涓滴草率，一应碗碟酒盏需求亲身过目。

萧敬摇点头，对陈宽道：“瞧见没，这又是个棒棰。”

“这倒也是个别例，却不是太安妥。”萧敬摇点头，道，“依我看，当于英国公的席位旁另设一席。”

好你个李宾之，比马文升那厮还要厚脸皮！

从表面上看，现在的皇太子，将来的正德帝还是个翠绿少年。十四五的年纪，身量中等，眉眼俊朗，脸上竟另有些婴儿肥。

如果此后有机遇，还是要看看弘治帝的正脸。哪怕看不到全貌，能扫一眼下巴也好。不然，被天子钦点的探花，连天子长甚么样都不晓得，岂不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