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度陈仓[第1页/共3页]
不是已经叮咛一概挡驾了么?如何还来通禀?那桐不消想就晓得了个中原委——必然是门房已经收了一个大大的门包。大年三十图个高兴,他对下人也算体贴,不但没有发作反而笑吟吟地说“梁大人来了恰好,便请他也来唱一嗓子。”——这班客全说好!
到得十点多钟,这班客人也散了一大半,有家有室的先行辞职和家人守岁去了,单家独口、家在外埠的几个还留下来陪着那桐谈笑,聊到欢畅时,那桐又筹办扯开喉咙吊一嗓子,俄然门房前来陈述:“邮传部梁大人求见!”
“请大人放心。”有些人指的是盛宣怀,邮传部分红好几派是众所周知的究竟。两关一叶的办事才气公然不是盖的,统统出入帐目,不到5天就已经清算得井井有条,一点儿马脚都没有了。
等人全走光后,那桐亲手翻开了那盒雪茄,内里有两张汇丰银行的存条,一张是他的,8万两;另一张倒是载洵的,5万两,恰好挂钟敲过了12点——真的是赢了又赢!
有大年三十不守岁特地上门给人送雪茄的么?那桐一脸惊奇,但看看梁士诒的眼神,他顿时懂了。
“老七,如何样?你大哥的主张不错吧?”
荣庆和熊希龄的组合已经够奇怪了,如何又来个那桐和载洵的组合?这都哪跟哪啊?倒是载沣和载泽多少晓得些答案。
载洵最后实在忍耐不下去了,气鼓鼓地直接找到了天子,说必然要弄个差事做做——哪怕不能管水兵,让出国考查订造兵舰也行——他晓得萨镇冰顿时要出国了。
“大人辛苦。”梁士诒的手腕和才气都是摆着的,前两年能硬生生地将京汉铁路的主权从比利时那夺返来,这本领用来对于这两个实在是杀鸡用了牛刀。
“大人明鉴。”
一来二去,梁士诒输掉了2000两银子,但告别时仍笑面盈盈:“托中堂的福,按我们那的民风,凡年三十早晨输钱的,必然在明岁翻10倍捞返来。”
“我和那中堂只说了1万两,可别露馅了。”哈,这不是明摆着先送我一万么?那豪情好,载洵脸都乐开了花.
载沣对这个弟弟束手无策,他倒没甚么丑事可抖的,可老让载洵在老福晋面前哭诉他这个当哥哥的偏疼总不是体例。奕劻听后哭笑不得,但心底又有些严峻,谁晓得这个二愣子会不会真那么做。但两小我谁也不敢去和天子说,只能忍耐他一次又一次的上门轰炸。
“我不抽这玩意,洵贝勒最好雪茄,过两天要办事,恰好我留着送人。”那桐边说边笑,“赶日不如撞日,请神不如迎神,场子已经筹办好了,请财神爷放赈。”
“那是,老哥的主张啥时候错过了?”载洵笑嘻嘻地打哈哈,“说吧,有啥要交代我的?”
……
那桐也笑嘻嘻:“托财神的福,按我们旗人的民风,凡年三十赢钱的,第二年还能赢了再赢。”
“一言为定!”载洵想着“君无戏言”便乐呵呵地归去了。公然等了两天上谕就下来了,让他帮着那桐去查李、杨一案。
那桐派人答复:“王爷,我晓得了。”
“太后大行,文娱消停,年底也没有甚么好玩的,不如你们带着同僚把公事好好计算一番。一来有个加班的名头,过年能够多发些补助,公私两便;二来既然是查办,局里的账目总要弄清爽,得让钦差回奏时有个交代;三来,也能让有些人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