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还礼[第1页/共3页]

“让门口守着的小丫头回房歇息，有事我会叫她们，你出去发言。”

“奴婢明白，奴婢辞职。”鹂语听懂了沈繁华的话外音，回身就要走。

“女人，雁鸣姐姐说你找奴婢，可有事叮咛。”鹂语站在门外施礼回话。

“是，女人。”鹂语交代了小丫头几句，兴冲冲进屋，见沈繁华不说话，她按捺不住，“现在各房的人都在群情女人，见了奴婢话也多了，只是都很……”

“多谢女人。”雁鸣跪倒在地施礼，“奴婢这就去传话，只是……”

“你去做甚么了？”沈繁华不想听鹂语瞎唠叨。

“回女人，山茶也是从内里买出去的，比奴婢早一年。她八岁就被她哥哥卖到大户人家做小丫头，学了些端方，厥后才到我们家。到了我们家就是三等，客岁她认了二少爷的奶娘为乳母，才升成吉利堂的二等丫头。”

“你也晓得江阳县主登门送礼的企图，这礼品她们都敢要，真是自找没脸。万姨娘上赶着让人打她的脸，如果不打也对不起她，你说是吧？鹂语。”

沈繁华拉雁鸣起来，问：“另有甚么事？”

给怡然居安排份例内的下人本是小事，可杜氏都不忘耍些小手腕让沈繁华疲于对付。既然杜氏顺手甩出了一个小诡计，礼上来往，做侄女的送她一个大阳谋才叫守礼懂端方。阴暗的东西碰到阳光，总会无处遁形，诡计也一样。

“你多陪陪周嬷嬷，我偶然候也会多陪她说说话。丫头的品级大太太往怡然居送人的时候就都分出来，只是没明说。”沈繁华想了想，说：“一等大丫头的位置先空着，还不晓得谁会给怡然居赏人呢。你和鹂语、初雪、初雨都定为二等丫头，那六个小的就定为三等丫头。你去奉告江嬷嬷，就说我按大太太的意义分别了丫头的品级，周嬷嬷权当奶娘，留到我房里服侍，其他嬷嬷的差事让她安排。”

鹂语所说的二姑太太就是怡然居最早的仆人、沈逊最宠嬖的庶女沈怡。沈怡的生母是良家妾，生了沈怡后又怀了身孕，不知因甚么事触怒了沈老太太，被活活打死了，气得沈逊差点休妻。沈怡陪沈贤妃嫁给当今皇上，得宠幸后被封了朱紫，生下六公主就死了，身后被追封为怡美人，以嫔礼下葬。沈老太太不让人称沈怡为怡美人，连六公主都不让提起，是以，沈家高低都称沈怡为二姑太太。

“回女人，今儿女人让奴婢体味山茶和明天共同周嬷嬷的那位嬷嬷，奴婢问了很多人，光铜板就送出去了几大把，才刺探出一些动静。”

“江阳县主走了吗？”

“你明白，好多人不明白，去吧！内里正有人想听你说话呢。”

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的事就不要去想，凡事都会水落石出、水到渠成，只待机会成熟。宿世，沈繁华没少钻死胡同、钻牛角尖儿，成果好多事情还是没想明白，还亏损很多。多活了七年，支出了惨痛的代价，她也该接管血与泪的经验了。

“女人，奴婢听山茶说江阳县主带来了两车礼品，此中有一车是点名要送给女人的。老太太不让送到怡然居，就让分给二房，成果都被万姨娘、四女人和七女人给截了，甚么也没送到我们这边，这也太气人了。”

单家人一向服侍沈怡和她的生母，为此招了沈老太太膈应，要不是单家人是族里买下送来的，沈老太太早把他们一家远远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