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取辱[第1页/共3页]
日影西斜,北风吼怒,吹起雪沫簌簌纷飞。
寺院正殿门口摆着一张八角木桌,桌在列举着简朴的茶具。一边的小火炉上架着一把生满绿锈的铜壶,壶内沸水转动,冒出成团的白气。暖意悠然,茶香氤氲,弥散在湿冷的氛围中,刺激着每一个在北风中瑟瑟颤栗的人。
灵源寺建在凤鸣山一座小山岳的顶部,立于灵山秀水之间,历经百余年风雨洗练,又受龙凤之气感化,导致寺庙殿宇寂静、秘闻深厚,香火鼎盛至今。
“我甘愿挂在高墙上受冻,也不肯意喝你的茶,本日和你劈面而坐,明天这灵源寺就没我的安身之地了,你此举比诽谤之计还要暴虐几分。”不二禅师咬着牙吸了口气,又说:“你几番折腾,害得我在都城无处容身,不得不来津州灵源寺。不就因为你初到都城时,我调侃了你几句吗?你整了我十年,还不敷吗?”
前朝末年,为呼应萧氏一族叛逆,盛月皇朝的建国皇后洛沧月在此起兵。建国以后,太祖天子下旨把此山定名为凤鸣山,此湖则定名为沐凤湖。
“好,今晚我们就住在灵源寺,二和尚,还要劳烦你煮肉烫酒。”连成骏伸着懒腰站起来,“放那几个和尚下来,把香客都送走,关庙门谢客。”
“获得动静就慌镇静张跑来,让别人看到,会如何想?”沈繁华低声怒斥鹂语,顿了顿,又说:“你去叫周嬷嬷,返来在门口守着,雁鸣出去发言。”
沈繁华来到门口,看到雁鸣远远走来,轻哼一声。她让雁鸣和鹂语一起在内里等动静,一获得动静,鹂语就吃紧忙忙跑来请功,把雁鸣甩到了前面。鹂语想奉迎主子的心机不错,可过分聪明外露,让人不敢放松警戒。
“主子,蛇皮和蛇骨把沈四老爷送归去了,给沈大老爷的话也捎归去了。”
而此时,灵源寺厚重的庙门被利刃横向劈开,寺内混乱一片,僧众慌乱,香客惶恐。四名黑衣男人持刀立于寺院中间,一动不动,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呵呵,二和尚,我比你更像削发人,没有那么多尘凡俗事的顾虑。”连成骏举目了望天涯,双眸如积年幽潭般沉寂冰冷,不沾半点世俗的陈迹。
前朝建国初期,津州城只是一个小镇,间隔东部黄海六七十里,常住人丁千余名。到了前朝庆宗复兴期间,海禁消弭,朝廷扩宽海路、扩建海港,这座小竟日渐繁华。本朝建国,这里就构成了常住人丁百余万、占空中积千余顷的津州城。
津州城位于盛月皇朝都城东南,与都城相隔二百多里。城西及北,群山连缀起伏,呈半环形围抱在津州城,山角下湖水荡荡,东流入海,津润大片膏壤。
篱园有一个看门小厮叫冬生,同雁鸣和鹂语一同买进府,三人私交不错。沈唯有一个小厮叫宝旺,是冬生新认的干兄,对冬生很照顾。明天冬生不当值,宝旺要跟沈惟去灵源寺,就把冬生叫上,让他去长长见地。
“别起火、别破功,修行不易,且修且珍惜。”连成骏挑起眼角冲一旁服侍的虫七挤了挤眼,又冲不二禅师摆了摆手,说:“你说我整你?我是那么吝啬的人吗?你不晓得,自从和你不打不了解以后,我在中原这十年过得别成心义。每天有一小我让你想着如何去恶搞他、去整蛊他,你不感觉很风趣吗?莫非这不是你的殊荣?佛说了解是缘,我说无敌最孤单,谁让我们有缘又气味相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