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可怜的替罪羊[第7页/共9页]

沈繁华轻叹一声，笑着说：“父亲不必动气，不管谁生害我之心，我都能安然无恙。再说这只是何嬷嬷的毒计，又不是大老爷、大太太或大女人主使的，你又何必大发脾气？若真让你晓得民气有多险恶，你岂不是要拿刀子杀人了？”

宋嫂子自被点了名，就一向偷偷看杜昶，见杜昶给她使了眼色，她才有了说话的底气。沈繁华一向看着宋嫂子，而宋嫂子总在遁藏沈繁华的目光，神情也不似刚才那般苦大仇深了。看来宋嫂子要反叛了，还好没交代她说甚么、做甚么。

毕婆子又交代了一些细节上的事，比如何嬷嬷教她们如何获得沈荣瑶和沈臻萃的信赖，又给了她们一把大锁，打昏守祠堂的小丫头，锁住祠堂的大门不让沈繁华跑出来，火球飞上祠堂的房顶，她们又如何逃窜、如何被抓等等。其他几个婆子听到毕婆子说话，都连连点头，又交代了一些微不敷道的小事。

“坐下。”沈慷狠狠瞪了杜氏一眼，心中恶气得以宣泄，可他却更不舒畅了。

“刘大人还是先审案吧！”沈慷有史以来第一次认同了沈繁华的话。

“寂静，寂静。”刘知府正听得当真，俄然被沈臻静打搅，非常气恼。

他这番话引来了诸多唏嘘感慨，也引发了沈慷、杜氏、沈臻静、万姨娘及吴氏和沈臻萃母女等人的共鸣。在沈家，沈阁老一死，沈繁华就被踩进了烂泥，谁成想她能这么快咸鱼翻身。在他们看来，沈繁华没特别之处，得大长公主青睐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可她恰好不循分，还作威作福，不让她遭报应都天理不容了。

“你……”沈慷挣扎着想从软榻上起来，成果浑身疼痛，又乖乖躺下了。

开初，沈臻静听沈繁华说这只花瓶是黄公公要花五千两银子买下送给李大总管的，她第一反应就是沈繁华想欺诈杜昶，这令很愤恚。可听李嬷嬷一说，她满心愤恚就转化成了担忧，杜昶已被官府当作嫌犯节制，若再惹下这桩是非，就真有大费事了。宁远伯府最善于明哲保身，就算能救杜昶，会不会救都是未知数。

沈繁华暗哼一声，站起来冲刘知府见礼，说：“打搅刘大人审案，小女自知罪恶，请刘大人恕罪。杜公子打碎这只花瓶只是节外生枝之事，小女但愿刘大人能妥当处理，给大长公主和李大总管一个交代，毕竟杜公子是刘大人带到篱园来的。小女想请刘大人稍后再议此事，当下还是持续审案为重。”

披红从速扶起沈臻静，一不谨慎，沈臻静的帏帽脱落了，落出了她那张尽是伤疤的脸。她晓得本身的脸曝了光，从速用双手捂住，大声尖叫哭骂。杜氏狠狠瞪了吴氏一眼，抱住沈臻静拍背安抚，披红和文嬷嬷等人也都轻声劝说。

“到了早晨，何嬷嬷把民妇几人叫到了角房，当着大女人的面说沈二女人要把龙头节当禁烟节过，四房那边的眼线已鼓励好沈家四女人和六女人跟沈二女人对着干。沈二女人让禁炊火、吃冷食，她们就要以祭拜沈阁老为名烤肉吃。她们烤肉吃是其次，要把沈二女人烤得外焦里嫩才是端庄，到时候，沈二女人死了或是重伤，天然要奖惩沈家的四女人和六女人，一并撤除好几个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