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可怜的替罪羊[第6页/共9页]

杜氏如坐针毡，却不能乱动一下，只能咬牙忍耐。看到吴氏和沈臻萃窃保私语，不时冲她投来挖苦的目光，她恨得差点咬掉本身的舌头。别说沈臻静只是打了银柳，就是把银柳打死也不算大事，只是她受不了世人别成心味的目光。

“第二天早上，何嬷嬷又把民妇几人叫到后罩房，让我们在门外等。何嬷嬷出来以后，就听到大女人跟何嬷嬷说孙亮办事不错，不但买到了火油，还弄到了火雷粉和红罂籽。何嬷嬷问火雷粉和红罂籽有甚么用，孙亮往房顶上撒了浸过火油的刨花，着起大火来就是烧不死二女人，也能把她给毁了。大女人说不脱手则已，一脱手就要有最好的成果，这火雷粉如果把祠堂和茗芷苑炸塌了，必定会有人死伤，前院如果不起火会被思疑，就用火油把前院的门房和倒座房扑灭吧！”

“是老身办事不周，女人本来交代要把这只花瓶搬出去的。”李嬷嬷长叹一声，亲身带要清算花瓶的碎片，见杜昶又要批评非难沈繁华，她冷哼说：“杜公子，你就消停些吧！李大总管是甚么身份你又不是不晓得，惹怒了他，恐怕连宁远伯府都救不了你。老身劝杜公子就是受点儿委曲，也要把这件事平复了才好。”

“民妇说的都是真的，民妇接着说。”毕婆子喘了两口气，又开口道：“大女人叮咛何嬷嬷把火油和火雷粉装好，再跟孙亮说清楚，让他埋进炭盆里，并做上暗号。何嬷嬷又问那红罂籽如何用，是不是给二女人的人吃了，还说那红罂籽有毒。大女人就说四老爷一家最不是东西，无情无义，惹出事来就想跑，该狠狠经验他们一家才是。她、她就让人用红罂籽喂马，还说最多走出二里路，马就会发疯，必定能摔他们个折胳膊断腿，回不了府，还得乖乖返来，就……”

“刘大人还是先审案吧！”沈慷有史以来第一次认同了沈繁华的话。

杜氏冷哼一声，说：“主子的话四太太也叫真，毕婆子说得很清楚，那些话是何嬷嬷奉告她们的，不是大女人说的，四太太要讲理就到牢里去找何嬷嬷吧！”

听到刘知府的话，沈慷和杜氏及沈臻静都松了一口气，其别人也不会唏嘘了几声。秋生悻悻地跟着师爷下去领银子，衙役头子也悄悄跟出去了。

“寂静寂静。”刘知府重重拍响惊堂木，厉声说：“尔等若在聒噪鼓噪，就将尔等全数拖出去。毕婆子，接着说，你们几个给她做弥补。”

杜氏乖乖坐下，转头看到沈臻静正谛视杜昶，她气得直咬牙。她苦心培养的女儿真是鬼迷了心窍，如何会看到杜昶这无家势、无职位、无功名的人呢？吴氏扫了杜氏和沈臻静一眼，笑得别成心味，又把沈臻萃拉到身边密切低语。

沈恺气急，刚要开口斥责杜昶，就被沈繁华以眼神制止了。口舌之争占了上风也能让民气里痛快，可沈繁华不想占这个上风，她想获得更实际的东西。若能让杜昶气急废弛，却又不敢明说，从而导致他丧失明智，这才是真正的上风。

“住嘴。”没等刘知府开口，沈慷就怒了，若不是他行动不便，看他的模样都要扑上来打沈繁华了，“此处虽是临时公堂，也代表官府的声望，不是你能胡言乱语的处所。老二，你也不管管她，我们沈家女儿的闺誉全让她给废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