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第2页/共2页]
顾靖晖板着脸“哼”了一声。
“昨夜,”他咳了几声,又放柔了声音,道:“昨夜是我忽视了你,我忘了,你还是个小孩儿呢。”
顾靖晖身边一向跟着的是小厮顾十六,侯府的下人们多数是家生子,到了必然的年龄出去当差,会被主子赐名。
他脸颊、下颌处一片青色,一夜的工夫,胡茬就长出来了很多,眼底倦意甚浓,瞧着像是一夜未睡。
像个大冰块似的。
她面上乖顺,话也说得软,但话里却有骨头。
秦鸢:“……”
若不是这个贱人捣蛋,蜜斯和姑爷不晓得有多恩爱。
秦鸢:“……”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轻笑出声。
秦鸢又道:“如果有不当之处,侯爷说出来,鸢儿改了便是,你我伉俪一体,我自当尽好本分。”
秦鸢眨了眨眼睛。
顾靖晖气的轻笑一声,走近几步,俯身抬高声音道:“我返来的时候,你们睡的正香,我只好去了书房安息。”
秦鸢起家,走了两步,远远站住,乖顺地问:“鸢儿那边做的不当怠慢了夫君?”
她眼神却似在说,你不是刚才才返来么?
她的本分她尽了,那么顾靖晖的呢?
秦鸢垂下头,任由手被顾靖晖握着,有些害臊地问:“昨夜你甚么时候返来的?书房住着可还风俗?”
新婚夜被抛下的但是她。
秦鸢抽脱手,道:“侯爷从速梳洗一番,我们该去敬茶了,迟了会被人笑话。”
顾靖晖叹了口气,道:“文臣家的蜜斯都像你这般荏弱么?”
谁晓得这两人昨夜压根没圆房呢。
秦鸢道:“可丫环们都不晓得夫君何时返来的。”
秦鸢笑着道:“许是太累了,我昨儿一大早就起来上妆,也没敢多吃东西,又在花轿里颠了一起,才到侯府。夫人们陪我谈天,我也都不熟谙,挨个记她们的名字习性,不免有些疲累。”
他的手很大,指间有着一层薄薄的茧子,当是习武留下的,有些粗粝,刮的她的手痒痒的。
秦鸢想着花钗昨日已经戴过,本日到不好再戴了,给婆婆敬茶,要打扮的端方、昌大,但又不能过分。
红叶:“……”
另有点吓人。
等顾靖晖应了,秦鸢才将翠茗唤出去持续梳发,又命红叶去叫小厮,给侯爷筹办梳洗的器具。
这已经是第二次说她是文臣家的蜜斯荏弱了。
再这么折腾下去,去敬茶就要晚了。
顾靖晖含糊隧道:“无妨。”
红叶捧着托盘,将服饰献上,“侯爷,这是奴婢配好的服饰,您可要现在换上?”
顾靖晖又诘问:“我是不是奉告过你我去去就回,你就把我的话当作了耳边风,嗯?”
之前顾十六管着侯爷的吃穿用度,现在侯爷已结婚,他不便利入屋内服侍,就细细地将侯爷的风俗、东西放在那边都说了一遍。
她倒要看看顾靖晖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