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页/共3页]
九皇子乃齐妃独子,左相独一的外孙,这对父女怕是看中了西北的军权吧,说得冠冕堂皇,安宁暗哼,眉眼里尽是不觉得然。
“父皇,大皇兄的赌坊赚得盆满钵满,我长年在边塞,难存下点梯己钱,手心手背都是肉,您总得均匀点不是。再说我的名声也就如许了,我堂堂一国公主,还怕招不着驸马?只要您下旨,谁敢不娶?”
天公不作美,京都持续下了一月大雨,就连安宁长公主逛青楼包花魁如许的豪举亦在连缀的雨天里被都城百姓忘记开来。
任安乐有片息的怔忪,她看着安宁,悄悄开口,嘴角上扬轻微的弧度,“哦?公主感觉我像谁?”
京畿一带大雨,很多房屋倾圮,良田被淹,百姓无可依仗,只得逃往都城,但是……涌入的灾黎也太多了些。
皇宫上书房,嘉宁帝将奏折扔了满地,看着低垂着头肃立的长女,踱着步满脸怒意。
“进赌坊,逛青楼,闹得满城风雨,还带着朕的大理寺卿,安宁,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帝家的女子总归是分歧的,不是吗?”安宁滑头的眨眨眼,随即叹了口气:“如果帝家还安好,她早就成我皇嫂了,也不会被关在泰山十年,哪另有你在这蹦跶的份。安乐,你还是放弃吧,皇兄她不会迎你入东宫的。”
嘉宁帝一口气没顺返来,堵在喉咙里直翻滚,他瞅了长女半响,冷哼一声,回身坐回御椅,幽幽道:“好啊,你和朕逞本事,此次述职后,你就不要回西北了。”
“还要你皇兄变更将士才气把你绑返来,好啊,大将军,你现在出息了,不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两人都晓得安宁说的是谁,韩烨神情微顿,不悦道:“安宁,你管得太多了。”
没有人晓得,十年前帝家兵变时他曾经去过帝北城,千里疾奔,只是为了能提早一步让靖安侯远避塞外,可赶到时,却只瞥见帝家宗祠前暗红带血的地砖和……跪在宗祠下肥大惨白的身影。
她这平生只要两小我的恩德没法还尽,一个是自小照拂她的太子兄长,一个是…十年前被关进泰山的帝梓元。
任安乐藏在暗处的瞳色有些深,声音漂渺:“天下无人不知,那位荣宠至极的世家蜜斯乃太祖亲身赐名、帝家的令嫒帝梓元。如何,听公主之话,我和那帝梓元莫不是面貌很类似?”
苑琴惊呼一声,立马拿着布巾抱怨着走过来替她擦干头发。
他毕竟迟了一步,帝家一百三十二口,除了帝梓元,再也不剩一人。
“我但是晋南最大的女匪贼,拿我作比,这可不是对帝梓元的赞美。”任安乐笑道,仿佛极随便,问:“听闻帝梓元在都城只呆了一年,想不到公主对十年前的小女人影象如此深切。”
安宁没答复,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这回轮到安宁堵着一口气出不来,她忿忿瞪了嘉宁帝半响,胡乱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大踏步出了上书房。
“我在边陲听闻了你的事,你不但是帅才,也有治世之能,皇兄不会糟蹋你的才气,让你入东宫做一个不得干政的侧妃。”
嘉宁帝越看越怒,瞧瞧,这是个甚么德行,若非这些年在帝位上涵养了性子,他早挥着鞭子经验这个不孝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