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狠心拂之意[第1页/共3页]
“休了又如何!”南絮不甘,未及谈一凤说罢,便接话道:“只要凤印和金册在她手上,她便永久都是皇后!”
不过现在在夏季里,这些状况倒是少了很多,可年关税粮一事,却也是个困难。
“这里不便利,”南絮四下里看了眼,“边走边说吧。”
张均枼言至此方才发觉本身说得过甚了,心下不免有几分惭愧,回身便要走,却又是放心不下,回顾道:“本日言尽于此,望百户大人今后莫再扰我清净!”
张均枼点头,“嗯,他老是烦我。”
“回金陵?”张均枼天然不解,“为何要回金陵?”
南絮取出袖中手札递于他,谈一凤略是怔忡,顿了顿方才接过。
张均枼抬开端望着他,“昨日阿谁朱百户同我说,茗品茶馆有了新的甜点,你带我去吧。”
朱佑樘面带浅笑,伸手作势请她坐下。
“好了!”朱佑樘天然晓得刘吉与王恕夙来分歧,当即打断他的话,面露愠色。
谈一凤见她过来便已猜到她要扣问这个,故而亦是直言道:“统统安好。”
张均枼双手支颐,愁眉苦脸的坐于院中石凳上,望着圆门目光久久未曾移开,丫环来报:“女人,大人返来啦。”
朱佑樘略有一丝怔怔,道:“过些日子除夕家宴,我想邀你去我府上用膳。”
谈一凤知她现在是坦直的性子,必定是有甚么说甚么,便悄悄考虑,要她亲口对朱佑樘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来,“你去见见他吧,马车我已备好了。”
谈一凤公然走神了,恍然回过神,出列很久才禀道:“臣,附议。”
“是。”
朱佑樘坐于龙椅之上,单手支额,双目微合,看来仿佛怠倦不已,很久才开口,道:“王卿所言,朕准了。”
“你要我去见他?”张均枼当即面露喜色,“你明知我讨厌他,为何还要我去见他!”
“你很讨厌他?”
张均枼方落座便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找我有何事,直说吧。”
张均枼毫不包涵,直言道:“你家的宴席,与我有何干?”
“谈大人。”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义么?”张均枼稍显不耐烦,“除夕之夜,本该同家人一起吃年夜饭,你我了解不久,非亲非故,为何要一起用饭?”
朱佑樘浑身颤栗不已,本来他在她心中,竟是如许不堪。
“嗯,”张均枼笑意绵绵,脸颊绯红,清楚是幸运的模样,“他要带我去茗品茶馆,不过我说,你还在家等我,便回绝了。”
“有何不当?”
南絮与他略微欠身施了一礼,他便回她以一笑带过,“殷掌事寻我有何贵干?”
谈一凤下了朝便赶着出宫回府,安知方出了奉天门便闻一女子唤他,回过甚来才见是那日张均枼叮咛传唤他的阿谁都人。
“春季江南多地突遭洪灾,唯江西、湖广之地灾情最是严峻,两地布政司当时虽已开仓赈灾,可湖广本年秋粮颗粒无收,莫说交粮,多数百姓至今仍无三餐温饱,微臣大胆,恳请陛下,免除湖广之地年关的税粮,以免民怨沸腾。”
“张女人,”朱佑樘面不改色,“若你不肯去我府上,我们也可约在此。”
“大人未曾同娘娘说过,以往的事?”
“我是想和你一起去,何时说过要与他同去了。”
朱佑樘并未理睬他,“朕昨日看了湖广左布政使的奏本,湖广之地秋粮颗粒无收确有其事,就依王卿所谏,免除湖广年关的税粮,刘卿也莫再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