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一章 惊见南天竹[第1页/共3页]
四喜撅了撅嘴,毕竟还是极不甘心的移步至张均枼身侧,一面又略显娇俏的将手上的东西递交给她。
朱祐樘见张愉如此,不由欣喜,小愉子常日虽显木讷,可到了紧急关头还是机警的,而后微微点头,便超出他疾步走去内堂,张愉定了半会儿亦是出了太病院。
“奴婢瞧着药方上写了三个字,中间那是‘允’,该就是谈医师开的那张,”四喜蹙眉。
药渣中有几枚指甲大小的黑球格外显眼,张均枼取来筷子扒开堆在上头的残渣,捻起黑球细心看了看,才瞪目惊道:“南天竹!”
可凌晨在坤宁门几乎叫张均枼认出他,朱祐樘再见她时内心头总有几分怯怯,“有事?”
“张淑女且说。”
张均枼闻言当即展露莞尔笑容,“那就有劳百户大人了。”
“今儿是奴婢轮值,奴婢闲着无趣,便也到处逛逛。”
“我也无趣,那便在这儿与你谈交心,如何,”张均枼佯作随便,略带看望的神情瞥了瞥四喜身后,“你手上拿的是甚么?”
“啊?”四喜抬眼略为娇羞,而后又回神,“那烦请张淑女,切莫将这事儿奉告南絮姑姑。”
朱祐樘心中还是胆怯,恐怕张均枼要扣问他凌晨在坤宁门之事,便强作泰然,随便端起茶盅抿了口,“何事,你说吧。”
“怎会不肯,”朱祐樘紧皱眉头,凝着张均枼。
“《诗经》?”张均枼见是《诗经》,天然诧异。
四喜见了张均枼神采反变得有些不天然,两手背在身后,仿佛拿着甚么见不得的人东西普通,如此一来便叫张均枼更加思疑,指不定药中的毒就是她做的手脚,抑或是四喜手上有她想要的药方。
“四喜?”张均枼不免惊奇,这个时候她一小我在小厨房里头鬼鬼祟祟的能做些甚么。
中午这会儿正值宫中主子们昼寝,咸阳宫的淑女们大略也都歇下,服侍着的都人也是以得以小憩,也是这时,小厨房最为平静,可不巧却另有一个都人在这儿。
朱祐樘未多言语,只将南天竹捻起细细打量了一番,而后又放在鼻间轻嗅,“怎是一股子绿矾的味道?”
“我想,去太病院。”
“这么说,你日前也识过几个字?”
“那药你喝了!”未等张均枼言罢,朱祐樘便孔殷打断,面色亦是凝重。
“你先与我说说,你去太病院,要做甚么?”
朱祐樘轻放下茶盅,“太病院我倒是能够出来,不过这会儿已近亥时,只怕承天门已关了,”朱祐樘自是万般不肯带张均枼去太病院的,太病院上高低下院使杂役,可都是认得他的,到时人多口杂,谁如果说漏了嘴,凭张均枼这般聪明,定要知了他的身份!
“为何?”张均枼亦显讶然,“南絮姑姑……莫不会也如畴前那位陆司仪那般凶恶?”
“遭了,”四喜眉心紧拢,都不及打声号召便慌镇静张的跑出去,直待她离了小厨房,张均枼才走去检察药罐子,嗅的第二个药罐子里便是凌晨那药的味道,回顾瞥了瞥身后,而后倒下余下的药渣,她也知医术,这些药渣自也认得。
张均枼微微点头,“本来是如许,那药方可还是那日谈医师开的那张?”
“这是南天竹,虽可入药,却有剧毒,多食必死,”张均枼说话间掠过南天竹,“今儿凌晨在我的药渣里头瞧见的,可南天竹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