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章 难消心头恨[第2页/共2页]
他极是温润,望着她和悦一笑,随即站起家拉她至凳子前,推她坐下,甚么都不问,只拿起木梳为她梳开端来。
南絮随即会心,面露愧色,微微垂首,跪地并不作答,张均枼这便侧首凝着朱佑樘,颦眉极是委曲,嗫喏道:“臣妾这两日夜里头总睡不平稳,常听到窸窸窣窣的声,便猜想定然是坤宁宫进了老鼠,因而叮咛南絮姑姑取了些老鼠药返来,安知她竟放错了地儿。此事说来也怨不得姑姑,是臣妾之过。”
终究王家的权势也要同当初的万家一样土崩崩溃。
“陛下,”刘文泰仓促忙忙至此,正要施礼,被朱佑樘免除,只命他从速验尸。
朱佑樘灿笑,道:“不但是要为你梳头,我还想为你绾髻,只可惜你每日凌晨起得都太晚,我还得上朝,都不得空子,返来你已打扮安妥了。”
朱佑樘垂首凝着她,目中尽是宠溺,他以木梳悄悄敲打张均枼的额顶,灿然笑道:“转畴昔,不准乱动!”
“是。”
“回陛下,”眉黛不敢看向玉珠,避过她的尸身略是难受,吞吞吐吐的答道:“奴婢方才已打发人畴昔传唤了。”
刘文泰赶快近前,微微躬身以银针试毒,不过半晌,他便是神采乌青,惊道:“娘娘,这羹汤,怕是有毒啊!”
终究张均枼也走上了万贵妃曾走过的路。
刘文泰端起羹汤,起先是嗅了嗅,而后又以手指蘸了些,细细查抄,不久剑眉便紧紧拧在一起,开口正要回禀,张均枼却俄然插话,直言道:“是不是老鼠药?”
刘文泰未再多想,他已猜到了张均枼此回打发南絮出来送他必然不是功德。
张均枼言毕,世人皆是一愣,刘文泰顿了顿,吞吞吐吐答:“是……是老鼠药。”
“既然陛下准了,”张均枼笑容满面,毫不拘束,她俄然回身,美目看着朱佑樘,洋洋对劲道:“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可!”张均枼心底的火气再也按捺不住,她神采极是不悦,急言道:“人是坤宁宫的,本宫倒要瞧瞧,到底是谁如此大胆,连本宫的人也敢动!”
南絮闻言较着怔了一怔,能想到将红茎商陆混作人参熬汤的,除了王太后还能会是谁。
张均枼清楚已是满眼的喜色,“本宫要你,出宫办一件事。”
已出了乾清门,南絮扫视了四周,环顾了一番,见四下无人,便唤住刘文泰,问道:“刘太医,方才那羹汤里,掺的到底是甚么?”
她也不知,事到现在,王太后还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