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章 难消心头恨[第1页/共2页]
她也不知,事到现在,王太后还不肯罢休。
刘文泰赶快近前,微微躬身以银针试毒,不过半晌,他便是神采乌青,惊道:“娘娘,这羹汤,怕是有毒啊!”
“姑姑,”张均枼转而望着南絮,佯装愠怒,道:“本宫让你将掺了老鼠药的东西放到西暖阁去,你如何放这儿来了,不幸了玉珠贪吃,竟给误食了。”
刘文泰未再多想,他已猜到了张均枼此回打发南絮出来送他必然不是功德。
南絮随即会心,面露愧色,微微垂首,跪地并不作答,张均枼这便侧首凝着朱佑樘,颦眉极是委曲,嗫喏道:“臣妾这两日夜里头总睡不平稳,常听到窸窸窣窣的声,便猜想定然是坤宁宫进了老鼠,因而叮咛南絮姑姑取了些老鼠药返来,安知她竟放错了地儿。此事说来也怨不得姑姑,是臣妾之过。”
朱佑樘蓦地见此触目惊心的景象,又瞧见张均枼刚才怔怔,恐她惊骇,赶紧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护住,而后拢起眉心垂首望着玉珠的尸身,问道:“可传了刘文泰?”
(ps:头一回卡文,卡得还老短长了,连章节名都想不出来,这章两千字摆布,本宝宝花了三四天赋写好,以是,这章能够有点啰嗦,也不是,实在每章都挺啰嗦的……)
“是商陆。”
他极是温润,望着她和悦一笑,随即站起家拉她至凳子前,推她坐下,甚么都不问,只拿起木梳为她梳开端来。
“姑姑,”张均枼侧目瞧着南絮,略是不悦的说道:“你去送送刘太医!”
张均枼听得南絮禀报,吃紧忙忙回了坤宁宫,果然见玉珠七窍流血,口吐白沫躺在正殿。死状如此看来极是惨痛,张均枼方才至此时确是惊着了,而后倒也未再惊骇,死人她见多了,这还算不得甚么。
张均枼阔步走至他身侧,朱佑樘方才昂首看她。
已出了乾清门,南絮扫视了四周,环顾了一番,见四下无人,便唤住刘文泰,问道:“刘太医,方才那羹汤里,掺的到底是甚么?”
朱佑樘垂首凝着她,目中尽是宠溺,他以木梳悄悄敲打张均枼的额顶,灿然笑道:“转畴昔,不准乱动!”
“诶,”朱佑樘赶紧道:“那可不是,只要你情愿,睡多晚都行,即便是睡到我下朝返来,我也毫不说你,你呀,也不必与我一同起家。”
张均枼佯作恍然,“哦~本来陛下是要指责臣妾怠惰。”
“枼儿!”
张均枼早已猜到这羹汤里掺了毒,心底并无惊惧,神采却作大惊。
看来投毒之人关键的是她,玉珠不过是替她而死,可这玉珠死得也不算委曲,只怪她嘴馋,背后里偷吃。
仵作闻言不敢多话,单是抬眼看了看朱佑樘,见朱佑樘点头表示,这才站至一旁同世人一齐等待太病院的成果。
“是。”
朱佑樘见她如此自责,免不了心疼,亦蹙起眉头,将她揽得更是紧了些,温言道:“不怪你,只怨玉珠贪吃,刚巧罢了。”
张均枼清楚已是满眼的喜色,“本宫要你,出宫办一件事。”
南絮抬眼,张均枼咬牙切齿,言辞愈渐狠厉,她道:“杀了王镇(王太后父亲,正一品右都督)!”
张均枼见刘文泰已走,委实不肯再见那尸身,便将头埋进朱佑樘胸中,朱佑樘以手护住她的后脑勺,皱眉同仵作道:“抬去净乐堂焚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