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页/共3页]

“我做的，我甚么都会做。”

萧玉珠全去伸谢，便是给她送了手帕的庶mm，也是一番好生伸谢。

“八个多了罢，要生到甚么时候去……”

这没心眼的傻丫头，不知老太君这是为二女人的婚事作势呢。

“是啊是啊，你看看那嫁奁，我的个天爷，我们里长嫁闺女，也不过是五抬。”

这是萧玉珠从萧府中所收到最贵重的一份礼，但也只要添妆是她的，一百两是二叔的贺礼，喜酒钱，且瞧二叔的来信，说公事繁忙，就不返来喝这喜酒了。

她清算着桌上的笔墨，反倒是奶娘戚氏跪在地上，替她哭了一通。

“你还会做甚么？”

萧玉珠出嫁前日，二房的婶娘让人从益县送来了两箱绫罗绸缎的添妆，一盒五两共二十锭的银两为贺礼。

“新娘子的花轿到了。”

世人七嘴八舌，且声音颇大，狄家的亲戚老早得了动静，早早来了住下，这下总算比及了新娘子，一看花轿前面抬的箱子，那脸便笑得更红了，说话的声音也是更大了。

“四个如何行？我看八个。”

“这也是个不幸的。”她顾恤地心想，在一群要把屋顶掀翻的咕咕叫声中，身为男人的他，还要被人决定生多少孩子，现下没昏倒没冲出门去没痛哭，不知需多大的定力。

“阿谁，”萧玉珠感觉面前她这个夫君的声音有说不出来的好听，她扭捏地抓紧了嫁裳的袖子，声音更是细不成闻，“也是会一点点的。”

没有看不起，也没有委曲。

“新娘子来了。”

萧玉珠清算好笔墨入箱，出去小厨房打热水时，发明春鹃在屋外睡得直打呼，她不由牵起嘴角，抬了打了水的木盆入屋，先替她奶娘洗了个脸，又找回父亲返来，在出嫁之前最后替他洗了一次脚。

除了此，没有旁的。

萧玉珠昂首，这时她的脸僵得连个笑都不能好好暴露，她很有点不幸地朝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少年眨了下眼，试着开口浅笑，“夫……夫君……”

“我看四个能够。”

有学问的，便还能多说几句吉利话，一起有凑热烈的小孩跟从花轿笑闹不休，学了大人的话，跑到喜轿前在新娘子的轿前鹦鹉学舌，自又是另一派喜气。

老太君那边除了前几日送了她两个陪房丫头，也就无话了，萧玉珠为自个儿的嫁奁忙了近十个日子，这日被戚氏止了手上的活汁安息，但她也不得闲，去往各房处，与给她送了添妆的四婶娘和姨娘们伸谢。

萧玉珠没从老太君那边再得添妆，但老太君与她所说的风风景光把她嫁出去也是言出必行，她结婚那日，萧府派了下人出去敲锣打鼓，四周说她的丧事，还漫衍了很多喜钱。

萧玉珠是她们这辈第一个出嫁的女人，二房三房的远亲mm自是送了头簪等银饰头面，便是三房的四mm，把她不喜的那根乌银发簪也给她了。

萧玉珠点头。

比及夜深人静，除了小声说了两个“生”字就一个字也没说，坐着让众女眷在嫁帕下偷偷瞄了个遍的萧玉珠终究被人挑开了喜帕。

自此又是一派热烈，喜娘撒了一床的花生，生枣，又唱喝着让新郎新娘一同坐下，喝了交杯酒，又捏了生花生送入嘴。

“呸呸呸，大好日子，说甚么呢？”

如此，萧老太君也得了个心疼孙女的仁慈之名，喜得不明此中内里的春鹃到蒙着喜帕的萧玉珠哭道，“大女人，老太君还是欢乐您的，您瞧瞧，现在淮安城都受了您的喜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