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灵酒[第1页/共2页]
麻衣相士见白城神采乌青,明显是运功困难,皱了皱眉,从袖中取出一个酒囊抛给白城,说道:“这酒内蕴火气,有助气血运转,你喝上一口再行调息。”
白城只当他是开打趣,但此事明显是本身理亏,当下拱手道歉,说道:“长辈一时有失,不知可另有挽救体例。”
麻衣相士按下白城,冷声说道:“你一番苦战,早已耗尽气血,此处地冷风寒,还不从速调息,真不要命了么?”
麻衣相士看了白城一眼,说道:“竟也又几分骨气,也罢,黄天道里的妙手也不会与你这等小角色难堪,只要量力而行,保住性命当驳诘事,如许罢,看在你师门长辈分上,此行如果有甚么难堪之处,可去青羊府东门外三十里的地盘庙找我。”
说到此处,麻衣相士俄然回身,一指远处黄脸羽士的尸首,开口问道:“你是何方人氏,为何与那羽士半夜半夜在此搏杀?”
麻衣相士一声嗤笑,说道:“似这等小角色,只怕如过江之鲫。”
不料,一盏茶的工夫以后,白城便感觉腹中一把烈火燃起,越烧越旺,刺激的满身气血如山洪发作,肆意涌动,头上汗水蒸腾,有如白雾普通,周身皮肤红烫,似要排泄血来。
白城伸手接过,拧开酒囊,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入喉头,自生暖意,细一咀嚼,只感觉酒味之醇厚,竟是平生仅见。
见白城发楞,麻衣相士问道:“听你所言,此去是要找黄天道的费事吗?”
白城说道:“力不敷则用智,便是天王老子,也得斗上一斗,方知高低。”
但事已至此,白城只得强运心法,勉强收束收束气血,只是气血发作愈来愈猛,不到一刻钟,已收束不住,只感觉心脉压力越来越大,眼看就要咳血而亡。
白城先前只当那黄脸羽士是黄天道中的妙手,此时听麻衣相士一讲,不由心中一震,脱口说道:“竟然如此!”
白城答道:“这酒味道醇厚之极,长辈一时贪酒,几近误了性命,若非前辈指导功法,只怕十死无生。”
麻衣相士见状,伸手便要禁止,只是白城喝酒太快,不及张口便已喝干,眉毛一挑,怒骂一声:“竟也是个酒鬼!”
白城说道:“此乃门中之事,如果真有抵触,只怕不得不有所获咎。”
这相士此番再度脱手,距白城不过天涯之遥,却仍只是一道白光,并无实体。
又过半晌,白城只感觉口舌皆干,心跳骤升,太阳穴高高鼓起,脑中嗡嗡作响,心知不好,再如许下去,只怕要不了一时半刻,就要急火攻心,走火入魔。
白城此时已得空听他说话,感觉酒入肠中,初时还罢了,只是有些暖意,刺激气血运转,有说不出的舒畅。
白城不由惊诧。
见白城沉默不语,麻衣相士接着问道:“现在你晓得黄天道如此短长,倒是如何筹算?”
麻衣相士说道:“你们门里与我有旧的之人早进棺材了,萍水相逢,你也不必探听我地姓名。”
麻衣相士冷冷说道:“黄天道岂是你想的那么简朴,就算是他,若非明天刚巧没带法器,要杀你也轻而易举。”
又调息了半晌,白城俄然纵身跃起,一声轻啸,当场演练拳法,这一脱手,只感觉周身高低气血流利,往上一纵,疾如劲弩,向下一落,轻如鸿毛,不但伤势尽复,并且更有进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