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胡子劫车[第3页/共3页]

武岳阳几口吃完了一碗饭，他将饭碗抓起，敏捷跑上楼。他推开半扇窗，探出一只胳膊，将饭碗对准车队最前面的黄骠马头上砸去。

何四跳上马来，紧走几步，拱手道：“哥儿几个是露台山的豪杰吧？幸会幸会，小老儿便是这车队的管家，不知豪杰们有何教益？”

一个细弱的秃顶男人举起手中马鞭，表示众山匪温馨下来，“谁是管事的？站出来！”他破锣般的嗓音在峡谷里响过好几个来回。

何四见那刀疤脸像是个头子，就凑到他近前，一起要求，说这些货色本就不值几个钱，临时当作礼品送给露台山上的豪杰们了，这些赶车和押送货色的杂役都是贫苦出身，他们没见过世面，家里也都上有老下有小，就放他们归去吧。

刀疤脸也不去追逐，只是阴着脸放下鞭子。他身边几个喽啰阿谀地大笑起来。

武岳阳下山来到县城，正赶上何四的车队清算正在装车，很快就要解缆。武岳阳嫌车队太慢，他归心似箭，急仓促地找到何四，筹算借匹快马先行归去。

何四婶闻声内里叫唤，出门来瞥见车队已经走远了，他回屋上楼去喊武岳阳用饭，可二楼客房里窗户半开着，屋内却那里另有武岳阳的踪迹。

“别动！”秃顶男人瞪眼道，“我如何传闻你们这趟车是拉了些会喷火的铁家伙？”他使了一个眼色，当即从马背上跳下十几个喽啰，他们很利索地分分开去，跳上马车翻寻搜索。

“没有！”

喽啰们将货色翻弄个底朝天，茶叶和粗盐口袋都被刺刀挑破，白花花的盐粒和褐绿色的茶叶车上车下撒得四周都是。几个杂役欲上前禁止，何四拦住他们，以眼神表示不成妄动。

武岳阳擦一把满头的汗水，他听到马蹄声渐远，又听到留下的山匪呵叱车队前行，勒迫着车队往山上走去。上山的路算不上很陡，但是这些车上尽是货色，一起走来非常迟缓。这几个山匪押在前面，他们焦急回盗窟喝酒，就在前面不断地催促。

“他们不是那几个会商‘抗日连合会’的农夫么？如何换了杂役的打扮？”武岳阳暗道。他满腹猜疑下楼来，何四婶刚炒好一盘腊肉，她笑着号召武岳阳坐下用饭，又问他还想吃甚么菜，她当即去做。

那喽啰觉得这鞭子要挨在本身身上，忙不迭的伸手去格挡，见鞭子抽在土里，仓猝颤抖道：“二当家的，我们入彀了，他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们绕道……从后山绕畴昔啦！”

“废料！你们吃屎长大的？大掌柜的呢？”秃顶男人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