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装死求生[第3页/共4页]
大头男人迈大步来到围院里,穿过人群,走到一副担架近旁,蹲下身来细细察看。可担架上的山匪早已断气多时,身材变得生硬冰冷,胸口流出的血也都固结成了黏块。大头男人拉过遮尸布,袒护住尸身的头脸。
谢老二挠挠额头,道:“大掌柜的,我是受气不过,打猎的被猎物耍了,这口气我咽不下!”
大头男人长叹一口气,突破沉默,他说道:“翅膀都硬了是不是?我还不能说你们了?”
武岳阳正胡乱深思着,一个豁牙的小喽啰跳上他藏身的马车来,抓起一口袋茶叶递下车去。武岳阳灵机一动,想起一个能将四匪调集过来的体例,他决定装死。
杂役们相互挨近聚成一团,撸胳膊挽袖子做困兽之斗。
姚大脑袋又道:“大伙儿先去填肚子吧,入夜来忠义堂说事儿。”
豁牙子小喽啰忙不迭放下这两袋茶叶,答道:“三十三。”
“你们做啥子?”
豁牙小喽啰懒洋洋地抓起一卷布匹,扭身扔到车下,另一名大圆脸小眼睛的喽啰接畴昔,骂道:“豁牙子你想砸死我,轻点!”
大头男人走到大厅门口的台阶上,虎着脸从左到右一一扫视着众山匪,他两腿微微岔开,脚同肩宽,清了清嗓子,然后盯着秃顶男人,一字一顿隧道:“谢老二啊谢老二,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葛师爷点头承诺道:“包在我身上。”
武岳阳曾听同窗讲过,这露台山上有雷音寺、和尚衙门、第一禅林等多处景点,也曾想到此玩耍一番,不想本日倒是以这类情势旅游。武岳阳正贼头贼脑地偷-窥着,先前那女子从“官房”大厅中走出来,她前面跟着一个腰杆笔挺的中年男人,此人浓眉大眼,短发短须,一个巨大的脑袋如糖葫芦一样粘在水桶般粗细的肩膀上。更奇特的是此人还穿戴一身戎服,腰间别着盒子炮,脚上踩着齐膝的长筒黑皮靴。
姚大脑袋留下粮台管事和账房先生将车上货色盘点入库,武岳阳随车被拉入粮草库房,他从裂缝里向外张望偷看,库房里除了他只要四个山匪。一个油面大腹男人,武岳阳听到先前山大王和他说话,晓得他是这粮草库房的管事,另一个端着本子写写划划的白净面皮的教书先生样的中年人,想必是管账目标账房先生。剩下两个搬运码放货色的少年和武岳阳年纪相仿,定是山上群匪中职位最低的喽啰了。
山上众匪见谢老二当即便会命丧大掌柜枪下,齐齐出声禁止。
刀疤脸和几个喽啰上前禁止,被谢老二两把推开,他跨上马,挥鞭下山。
“就在豁牙子那边儿。”库房管事抬手指道,他见豁牙子拎着两袋茶叶站在车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女人,便大声骂道:“看啥看!再偷懒早晨别想有饼子啃!这是第三十几袋来着?”
“怕你挑的花色不对,布放在哪儿?”女人摆布扫视。
姚大脑袋冷哼道:“吃江湖饭,就得按江湖的端方办事。我们本身失策,被耍也怨不得别人,没拿着正点子反而扣人,传出去怕老祖宗的脸也给丢净了。”
“别意气用事了,放过露台山的天